老掌柜已经瘫坐在地，独眼中满是绝望："完了...全完了...他们一定会杀光客栈里的人..."

阎不羁扶起老人："那你不跑，在这儿等死？"

"没用的..."老掌柜摇头，"寒鸦城每个人身上都有印记，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回来。"

他忽然抓住阎不羁的手："道友若真想查清真相，去找'冰娘子'。她在城西贫民窟开赌坊，是唯一从天寒宫地窖活着出来的人..."

“你....罢了。”阎不羁冷笑一声，老掌柜自然知道眼前的人不好糊弄，特别是见到阎不羁的冷笑更是心里打颤。

他拱拱手：“道友放心，老夫绝不会害你。”

“贫道既然敢来，可不怕你们耍什么花招。”阎不羁淡淡道。

.....

半个时辰后，阎不羁悄无声息地潜行在屋顶阴影中。

城中四处都是举着火把的冰煞卫，他们挨家挨户搜查，不时有哭喊声划破夜空。

城西贫民窟比想象中还要破败，低矮的窝棚挤在一起，街道上污水横流。

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寒鸦盘旋。

赌坊门口挂着盏褪色的红灯笼，两个彪形大汉抱着膀子守在两侧。阎不羁正琢磨如何进去，巷子深处突然传来女子的轻笑。

"生面孔啊。"阴影中走出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一袭红衣在雪地里格外扎眼。

她脸上戴着半张冰雕面具，露出的半边脸美艳绝伦："想打听消息？"

阎不羁瞳孔微缩，这女子看似只有筑基期修为，但每一步落下，地上的积雪都会诡异地凝结成冰花图案。

这是将寒冰大道修至行道境界的表现！、

合道期的老怪物？

"冰娘子？"

"跟我来。"女子转身走向巷子深处，红裙摆动间，阎不羁注意到她后颈处有个与金掌柜相似的霜花烙印，但颜色更深，几乎变成了黑色。

赌坊后院有间不起眼的柴房，推开门却是别有洞天。

宽敞的密室中央摆着张冰雕棋盘，两侧各有一把兽骨椅。墙上挂满了各式兵器，最显眼的位置却供着一块残缺的黑色晶体碎片。

"坐。"冰娘子倒了杯猩红的酒推过来："听说你在打听晨昏殿的事？"

阎不羁没有碰酒杯："你知道多少？"

冰娘子摘下面具，露出另外半张布满黑色经络的脸："比你想象的更多。"

她轻抚那半张可怖的脸："这是接触过'玄阴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