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尊老深深吸了口气,目光转向杨天祏,紧紧凝视,“镇南王的修为恐怕……”
杨天祏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禁地石门阴阳轮转,前辈难道还参不透其中玄机?”
“难不成你以为精神力已超越地仙境界?”器尊老皱眉,语气中满是质疑。
杨天祏幽幽一叹,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世人只知内外兼修,却不知其本质分辨——
精力似内敛的暗潮,气力如外放的惊涛,皆是可被观察的外在表现。
而真正的内核却是神,它如幽微星火藏于灵台,在静默中重塑思维的经纬,于无形处雕琢灵魂的纹路。
只有当它以认知与智慧的形态,闪耀出洞见的辉光时,方知这不言说的存在,才是生命的永恒。”
器尊老突然冷哼一声,将一卷帛纸狠狠拍在桌上,震得烛台摇晃,烛泪飞溅:“既然你自诩高明,那就自己去找!”
说罢,袍袖翻飞,转身踏上木梯。每走一步,楼梯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杨天祏耸耸肩,拿起帛卷,一幅简略的山川舆图在烛光下铺展开来。不同颜色的标记星罗棋布,像是撒在大地上的神秘符咒。
他随意扫了一眼,目光突然定在西南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西南二百里,六角峰。”
器尊老身形猛地一顿,苍老的叹息顺着楼梯蜿蜒而下:“但愿你真有本事说服音尊。”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萧老送杨天祏至客舍门前,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些标记杂乱无章,你究竟如何确定音尊所在?”
杨天祏嗤笑一声,月光为他侧脸镀上一层银边:“粗浅得如同原始人刻在岩壁上的符号,只要不傻,就能看懂。”
萧老面色一僵,语气带着几分不善:“那我倒愿闻其详。”
杨天祏翻了个白眼,解释道:“任何生灵都有适合生存的条件,而矿物同样有所属地质结构。关键是,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