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朝臣们更坚信自己的想法,太子是真的不行了。
他们告辞离开后,几位朝臣围着丞相,想听他拿个主意。
“皇上与太子殿下先后出事,该不会是西夏国探子的反扑?”
“是啊,丞相觉得,这件事当如何?”
“难不成当真让卫王主持大局?他有军功在身,如今还未成婚,兵符不知是否交出,若是再掌朝政大权,以后谁还是他的对手?”
“卫王殿下也是皇子,为何就不能掌权?如今放眼朝中,谁能担此重任?”
“不是还有俞王殿下?”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丞相心中叹气,俞王资质平庸,虽然积极地拉拢朝臣,但他担不起东篱这个担子。
否则,以皇后的能耐,如何能不让自己儿子成为储君,反而扶持孙辈?
所有人的沉默,让方才问出这句话的人也不敢再多言。
顾清鸢悄然走在他们身后,将他们的讨论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朝中忌惮萧云舟的,不仅是萧梓钧,还有很多文臣。
他们怕是担心萧云舟上位,会成为好战之王。
到那时,重用武将,文臣在朝中便会变得无足轻重。
这些个老臣,心中各有自己的小九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多为东篱的未来考虑。
她嗤笑了声,将方才说反对意见的人记下来,径直出宫。
顾清川担心她,一直在宫门口等着,瞧见她平安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他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让人来通知我时,知不知道我吓坏了?你怎么敢独自入宫的?”
“萧梓钧的把柄在我手上,他不敢杀我。”顾清鸢不在意地笑笑,“何况他就算是抓我,也是为了以我的性命威胁爹爹和你,一时片刻不会将我怎样。”
“这世上,多少人多少事都有变数?”顾清川满脸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就确定,自己能算无遗策?”
“我这不是没事嘛。”顾清鸢依旧笑。
“你到底多恨萧梓钧?”顾清川突然沉声问,“恨到你几次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为饵,诱萧梓钧露出马脚?”
顾清鸢不说话了,方寸之地,她窘迫得无处可躲,有种被人看穿的心虚。
几次事情,她其实都很冒险,只有兄长看出来她的打算。
这么多年不见,他竟还是如此了解自己!
“阿鸢。”顾清川叹了口气,柔声道,“我知道,你一向是爱憎分明,可我不认为,顾月柔的背叛,会让你豁出命去也要让萧梓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