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令,王元弋恭恭敬敬地退下去。
谁都不知道,王元弋私下去干爹王不歇那里走了一趟。
待他再回来,转而直奔月韶住的地方去。
毓庆殿其余奴婢都住在西偏所,月韶只比王元弋矮上一头,所以可以住在西正所。
而王元弋是裴懐贴心的人,理所应当住在了毓庆殿的东偏所。
留下一个东正所,裴懐心中自有打算。
来到西正所,看到躺在床上,正捂着一个简易汤婆子的月韶,王元弋微咳一声,提醒她。
月韶本来正迷迷糊糊睡着,一听到声响,就看到王元弋关闭了房门,笑意深深站在自己面前。
她连忙丢开汤婆子,手脚麻利地下了床,躬身对王元弋说:
“王公公,怎的今日大驾光临?是不是主子那边叫我了?”
她虽是这么问,心里却有些疑惑。
自己明明报了小日子给王元弋,他也说过,这几日由那个叫宛怜的小丫头顶自己的差事,主子那边是暂且用不着她过去伺候的呀。
王元弋见她有所疑虑,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坐在床榻上。
月韶照做,王元弋自己则坐在茶几小桌旁,一边给自己打了杯热水,一边慢条斯理对她说明了来意。
“你不用急,今日我来,是得了主子的命令。”
一听到是裴懐的意思,月韶都不免坐直了身板。
现在她对裴懐的恐惧已有些深入骨子,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她便恍若惊弓之鸟。
“主子有何吩咐,公公但说无妨。”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元弋说着,笑嘻嘻从怀中掏出两粒小药丸。
药丸一红一白,他直接递给月韶。
“公公,这是……?”
见月韶不解,王元弋解释道:
“你这几日小日子来,我报给主子时,他算了算时候,刚好也快到你那毒发的日子了。既你身子不爽利,主子大发慈悲,叫我先过来给你服下这月的解药。”
一听到这话,月韶松了一口气,转而喜上眉梢。
“太好了,回头烦劳公公帮我多谢主子恩泽!”
月韶没有了疑惑,她毫不犹豫把王元弋递过来的那两粒药丸拿过去。
王元弋在一旁适时出声。
“先吃那白的,歇一会,喝杯水,再吃那红的。”
月韶傻乎乎照做,立时把那粒白的丢到自己嘴里,就着王元弋递过来的一杯温水,囫囵吞枣般吃下肚去。
当她歇了片刻,刚想吃下另外一粒红丸时,却忽而一阵又一阵腹痛升起。
月韶不多时就脸色苍白,只觉得腹中似有人打滚般,叫她生不如死。
她难受地捂着肚子,不多时,就呜咽出声,倒在地上一抽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