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羿说道:“宇文家手握大魏钱粮,漕运、商铺遍布各地,与他国的商贸往来更是频繁不断,从这里入手,还能找不到证据?”
陶仲文倒吸一口凉气问道:“嘶!修缘你是在开玩笑嘛?从这些商贸往来中怎能找到证据?”
李羿笑道:“看看他宇文家到底在和什么人做买卖,重点是看看和西楚和南梁那边是什么人在搭宇文家的船。”
陶仲文面色一沉定声道:“不错,若是这么看,想来定会有所收获,宇文家一向都是见风使舵,保不齐就与他国势力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李羿点头道:“正是此理,所以只要抓住这点,就算是想把宇文家连根拔起,也未尝不可!”
陶仲文眼中发出金光,点头道:“正是此理!”说完他就要出门,李羿伸手拦住他,问道:“然后呢?先生拔除宇文家之后打算怎么做?”
陶仲文有些莫名其妙,答道:“自然是找人补上宇文家的空缺,整顿户部,重新梳理大魏钱粮之事啊!”
李羿问道:“那得多久?”
陶仲文终于反应过来,李羿是在反将自己,他回到座位上,坐下端起茶杯饮下一口,慢慢开口道:“修缘,你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要拐弯抹角,与老夫你还有什么不能说,不敢说的嘛?你就是当我面数落当今陛下的不是,只要你说的对,老夫都会为你出头,向陛下谏言!”
李羿笑道:“修缘可不敢数落陛下,但是若不这么说,只怕先生咽不下当年那口恶气。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生修身养性,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怎么等不下去了?看到这天赐良机,生怕错过?”
陶仲文冷笑道:“当年宇文与公孙两家联手,逼着老夫退出朝堂,这仇老夫自然会报,但是绝不会耽误国家大事!”
李羿拍手道:“好!既然先生有这般觉悟,那便请先生这次放宇文家一马,不要再想着将他宇文一族铲除了。”
陶仲文问道:“修缘你不是说过四大家族左右朝政,是皇权最大的威胁,为何今日却来帮宇文一族说话?”
李羿答道:“因为宇文家现在不能倒!他们倒了,没人能补齐缺口,而一旦钱粮出了乱子,大魏危矣!先生不是知道那刘宏已然投到南梁皇帝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