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海摆了摆手，拒绝道：“不了，我的习惯不太饮酒。”

“对对对，咱们的大英雄从来不喝酒，什么香槟，不好使！来喝这个，生命之水，水！我跟你讲啊北海，这可是安东这个老小子的私藏，今天咱们可要好好地打秋风！”尼古莱非常适时地钻了过来，搂着张北海就拿个酒杯往张北海嘴上凑。

张北海推开酒杯，最后从裤兜里拿出一根香烟，点了起来，云雾缭绕地抽上了。

“看来咱们的大英雄有点不开心啊，安东，整个活儿？”尼古莱见张北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招呼已经喝得有点晕乎乎的安东。

“莱昂，会手风琴吗？别告诉我你不会！”尼古莱问道。

莱昂一懵，“靠，我怎么可能不会！”

尼古莱在办公室翻了翻，还真从一个衣柜的上面找到了一个手风琴。一看编号，豁，星历122年造的，少说到现在有个二百八十年历史了，古董级别的。只不过保养的非常好，打过蜡的珐琅琴身熠熠生辉。

莱昂接过了琴，却没有什么很爱惜的样子，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

“小苹果？”

“整！”

非常轻快的琴声很快就传来，音乐一响起，迷迷糊糊的安东突然就来了精神。他解开了自己胸口的风纪扣，跟着音乐的节奏就跳了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一瞬间就变成了小伙子，腿抬得高高的，皮鞋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鼓点一样。

万尼亚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银色的笛子，与手风琴形成了合奏。尼古莱也加入了舞蹈，只不过尼古莱虽然是陆军，却比安东胖上不少，跳起来费了点劲，但也跟着舞步跳了起来。在音乐的中段，一连串快速的节奏的时候，安东直接展示了他的特长。他的腿如同练了几十年功夫一样，屁股几乎贴着地，两条腿快速地交替踢出，发出连续的啪啪啪地板声。

尼古莱直接败下阵来，却用口哨声给音乐增加了不少俏皮的滑音，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