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南溟的耳边,冰冷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耳畔,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你连一个诡异都杀不了,还敢说什么正义?”
黑色的气息在他皮肤下疯狂流动,那是诡异血统在躁动。
邹风眠能感觉到体内那股力量在叫嚣,催促他现在就杀了这个男人。
可越是这样,他的手就抖得越厉害,他微微松开了手,指尖在南溟的喉结上轻轻触碰,他笑着说:“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看我笑话吗?还是说,你就喜欢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走廊里的温度估计都零下了,两人呼吸之间都能吐出白气,邹风眠的指尖泛起诡异的黑色,他体内的诡异血统在疯狂叫嚣,叫他现在就杀了这个男人,彻底了结这段纠缠。
可他的手指却在微微发抖。明明恨不得掐死对方,可手上的力道却一直控制在不会致命的程度。
这种矛盾让他更加烦躁,眼中的血色愈发浓郁。
“南溟,你说,如果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你会后悔来这里吗?”邹风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缓缓松开手,“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
被松开后的南溟剧烈咳嗽了两声,喉咙火辣辣地疼,他缓了几秒,心中的愤怒似乎被激化了,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向邹风眠,声音嘶哑:“来这里是我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邹风眠最后的理智被彻底击碎,体内的诡异血统完全暴走,黑色的气息在他皮肤下疯狂涌动,眯起眼睛:“后悔?那我就让你更后悔。”
他猛地凑近,尖锐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上南溟的脖子。
血液从伤口流出,邹风眠却像是着了魔一般,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伤口。
南溟吃痛地闷哼一声。
舌尖描绘着伤口的形状。
湿滑的触感让他只觉得恶心。
向来高傲冷漠的人,此刻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不说话,但是加重了啃咬的力度,却又在南溟痛得发抖时放轻动作。
介于撕咬与亲吻之间的动作,染红了两人的衣领。
空气都在凝霜,但两人相贴的地方却烫得惊人。
邹风眠的记忆,从透明实验箱开始。
那个两米见方的透明实验箱,是他降生的地方,也是他最初的囚笼。
箱体由特殊材料制成,能够承受诡异之力的冲击,四壁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监测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