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挥舞着破界牙有些迟钝，却还是凿穿云涡，紧追不舍。

猎物肯定是疲惫了。

催动灵宝追击，对一头天魔而言，消耗也实在不低。

两年之后，李无忌也很快就发现了。

身后跟着的天魔，好几次都差点没跟上云涡。

这两年时间里，天魔是一瞬一瞬光阴的速度变慢了下来。

直到现在，李无忌已然可以摆脱这头天魔。

但一来，他已然不知道身在虚空何处。

二来，天魔疲惫了，猎物的身份，也就转变成了身后的天魔。

将其榨干。

镇压在魄海山下。

足以令他魂魄本源再度稳固一大截。

何况，还有那枚破界牙灵宝。

当然，这也极有可能是天魔的阴谋，就是要诱引他上钩。

二者在一瞬一瞬的时间变动中，李无忌若是慢了下来，达到一个临界点，说不定那时候天魔快上一瞬，就是李无忌的死局。

猜忌，权衡，考量。

种种念头在李无忌心头升起，最终被他扫灭，仅余一个念头。

与这天魔斗法。

他开始主动释放时机，让天魔看到追上的希望，亦有好几次，天魔的破界牙，都先一步从云涡中探了出来。

可以看出，后方的天魔也在猜测，他是不是已经坚持不住。

两者相互熬鹰一般，等待对方露出那个致命的破绽。

两年之后。

云涡成型的时间，从原先的一息，已经延长到了一息半。

直到这时候，那一颗熟悉的牙齿，才从旧的云涡中钻出。

森罗万象图展开，将李无忌的身形遮挡了去。

一个新的云涡，在图中成型。

又是一息后，破界牙的后面，一个虚幻的身影钻了出来，看到那新的云涡，便毫不犹豫的举起破界牙，朝着云涡凿了下去。

也就在破界牙钻入云涡的一瞬间，云涡散去云气伪装，一条青龙似的大鞭，缠住了这件魔宝。

巨力涌来，破界牙脱离天魔掌控，或者说，此刻的天魔根本不在意魔宝。

而是身形变幻间，主动冲向了操控两件灵宝的李无忌。

“找到你了。”

这一瞬间，天魔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法术，李无忌原本完整的身外灵府洞天障壁，竟然如同第一次受击那样浮现出了裂痕。

天魔就这样顺着裂痕，往李无忌的洞天当中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