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止不住脚趾扣地,万万没想到,这事还要经历第二次社死。
她不敢看蔺奕湘的神情,连忙将帕子全收回了匣子里,啪的一声盖上。
然后不知道下一步是该继续硬着头皮和蔺奕湘说下去,还是该灰溜溜的离开。
头顶传来了蔺奕湘的声音,略微带些指责意味,说道:“怎么连个东西都端不好?”
侍卫连忙低头认错。
蔺奕湘倒也没有再继续为难,说道:“时大人有伤在身,不易在外多做停留,有什么话进府上说吧。”
时蕴连连应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进了蔺宅。
蔺奕湘叫人先送时蕴去前堂休息,自己刚回来,需要换身衣裳。
时蕴这才得以喘息片刻,坐在堂前搓搓手,想着待会应该怎么开口。
这一等,便等了快半个时辰。
时蕴有些不淡定了,心下不免寻思,换身衣裳至于要这么久吗?他该不会还在生气,故意不想理她吧,将她晾在这让她尴尬。
想到这,她就不禁叹息一声。
管家见她叹气,连忙问:“时大人,可是哪里招待不周?”
时蕴摇摇头,说道:“没有哪招待不周的,只是……你家大人,平时换衣都需要这么久吗?”
管家道:“不是的,平日还是很快的,只有见时大人的时候会慢一些。”
时蕴一噎,摸了摸鼻尖道:“倒也不用说的如此清楚。”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针对。
管家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我家大人并不是针对您,只是见旁人时,只用更衣,不需要敷粉焚香,自然快上许多。”
时蕴愣了下,才品出了管家话里的意思。
意思是,蔺奕湘只有见她时,才会敷粉焚香?
也难怪,之前总能从他身上嗅到香气,以往是常换的,后来她说很喜欢他身上一款香,还向他要过后,似乎便只在他身上闻到过那一种香了。
这称得上是时蕴的闻香识美人了。
每次嗅到那股淡淡的冷香,就知道是蔺奕湘来了。
但是,话说回来,蔺奕湘为什么要见她的时候才敷粉焚香?
真是细思极恐!
管家见她神情不对,就知晓时蕴以前根本没看出这一点,怕是也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
他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嘴,道真是言多必失、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