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现在，各国都做了准备呢？”沈玉看着演习场上正在移动的发射装置，道：“华夏受到的压力就不会那么多了，至少不会出现降临之战那么恐怖的规模。如果分散开来的话，黑日怪兽也容易逐个击破。”

“可黑日，会让人逐个击破吗？”

秦瑶若有所思的问着。

“它只在乎人类是否会逃。”沈玉呵呵一笑，道：“后来我才发现，黑日可不管人类是否会挣扎，不触及那些底线，祂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沈玉所知晓的黑日的出手，除了黑日内看不见的，就是抽过愉悦。启示想在黑日以外的地方动用力量，就会被强行干涉。而其他的事情，黑日管的并不多。对于黑日而言，活下来一亿人还是十亿人，其实没多少区别。

至于人类毁灭——那是死亡和终末干的，倒是和黑日没太大关系。

所以，也会有启示想着多苟一段时间寻求变化。

“我不太理解。”秦瑶对这方面还是不太懂。沈玉解释道：

“你看，假设地上这个洞，下面是一个蚂蚁窟窿。而你的任务就是摧毁掉这个蚂蚁窟。最方便的方法当然是直接灌东西进去了。”

沈玉指着地方的洞，道：“好，你现在倒了水进去了，你就守在这。你会扒开洞检查每个蚂蚁的死活吗？”

秦瑶摇了摇头。而沈玉接着说道：“如果有蚂蚁跑出来，你当然想要掐死了。里面的蚂蚁也许能适应那些滚烫的水或者其他化学药剂，只要他们不乱跑出来，你也不会接着检查。”

“黑日的手段，就像是我们用了超强的杀蚂蚁药一样，我们知道一定会成功。而黑日能够看到未来。只要没有蚂蚁变异成奇怪的强大的东西，譬如伊甸之门试图带着全信徒飞升成为【救世】，蚂蚁没有进化出抗药性——繁育试图通过基因的进化让人类无视辐射甚至利用黑日辐射的东西，亦或是逃走了。祂压根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