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仪问,“快钱?你要去哪里弄?”
洛阳没有丝毫迟疑,“家父曾给小人置办一处新居,是为了给小人迎娶新娘后居住的房子。”
“奈何小人参加乡试时,家父病故,将房契地契托付给了二伯。二伯声称为小人保管着,直到小人成婚再还给小人。”
“现在,这房子被二伯租赁出去,租期六十年,再要不回来了。”
“原本小人想咽了这口气,二伯是家父的兄弟,当以孝为先。”
“可这几日前思后想,公主愿意给小人一个居所,吃穿用行皆是上乘,笔墨纸砚从不用小人操心,小人一改往日拮据。”
“怎能让殿下这样的好人吃亏,让二伯那样的贪心人有好报?岂不是助纣为虐。”
“小人特请愿回乡一趟,用尽方法也要把房子夺回来,卖了,把钱给您。”
楚乐仪听罢,“我记得你家乡是在江南庆州?”
瑥羽早已经把洛泱查得清清楚楚,洛泱的家乡与他的家乡很近。
公主这样问,难道是要准了洛泱的提议?
也好,快让洛泱回去吧,最好别再来了。
“殿下有心了,小人的家乡是在庆州。”洛泱答道。
楚乐仪顿了顿,“正好本宫要去江南一趟,你可以随本宫一道。”
此话一出,瑥羽捏紧了小香铲。
把铜炉往旁侧一推,“啪”的一声,香铲和手掌一起拍在案几上。
洛泱刚应“是”,就听见突兀的一声,下意识去看里间的人是什么状况。
瑥羽下了罗汉床,一挥衣摆,气鼓鼓的想走出去问为什么。
又怕公主会生气,正游移不定。
“都说了不准看他,他不是你能觊觎的。”楚乐仪悠悠的来了一句。
洛泱哽住脖子,硬生生受下这难以理解的言语,连忙站起来告罪,
“殿下恕罪,小人失礼。”
瑥羽也是一样的哽住,原本就要冲出去了,现在又想乖乖回罗汉床上。
万一殿下过会进来检查他的香篆,他还没做成,那可不行。
他悄无声息的跪坐在案几旁,将铜炉揽回到自己眼前。
削葱般的手又捏起香铲,重新整理混乱的香粉。
心静下来,手法也愈加娴熟。
一双含情目只盯着铜炉,再也没有时不时的瞥向外间。
好一会儿,一个完美的同心结图案呈现在眼前。
瑥羽才抬起头来,去五斗柜中取了线香点上它。
他将铜炉的盖轻轻一扣,摆在案几正中央,瞧着缕缕轻烟从炉盖的间隙中飘出。
洛泱已经离开了,他也没有去打扰公主,自己找事做。
公主不愿意他坐在地上的蒲团,像以前一样挨着她,说是为他的伤腿着想。
公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