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个月朝廷都没有给那些人任何补给,他们还会听朝廷的吗?
安景帝对此并没有信心。
“皇上,中州洪涝,不若让萧云彻带人去救灾?”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高颂也有些病急乱投医。
当初将那些人给萧云彻,还是他主张的。
谁知道算计没成,反而成了隐患。
这个萧云彻不除,他肯定连觉都睡不踏实。
中州洪涝昨日才上报到朝廷,如今刚到雨水丰沛的时节,洪涝便已形成。
若是将萧云彻派过去,说不好就能把他的命丢在那边。
“他一个武将,哪里救的了洪涝?”
安景帝不解,有一瞬间,他甚至都觉得高颂被萧云彻收买了。
先是拱手送给他三十五万兵马,现在又让他去中州救灾。
万一他救灾事成,岂不是会收获大量民心?
又是送兵权又是送民心,高颂这是要干什么?
“皇上,正是因为他不懂工事不懂水利,才要让他去,如此,他将命留在中州的可能性才会更大不是?”
高颂没看出安景帝在怀疑他,还在极力劝说。
正好今日早朝时,还未定下派何人去中州。
因着萧云彻去岁拉走的那一批军粮,国库如今也十分空虚。
说不得连救灾粮都未必能凑出来,更别说修水利工事的银两了。
这差事,干的好也没什么油水。
干不好,还有可能丢命、丢乌纱帽。
以那些朝臣的心思,怕是主动接手这个差事的可能性不大。
那几位王爷,皇上也不会放心让他们去。
皇子就更不用说了,最大的也才不过六七岁,更加不符合领职去中州的要求。
算来算去,派萧云彻去最合适不过。
“他若将命留在中州,那中州百姓当如何?”
安景帝越发觉得自己的怀疑有道理。
他不承认自己不是明君,更不承认自己嫉贤妒能。
萧云彻有他不得不除的理由,但百姓是江山社稷的基石,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伤害百姓。
“这......”
高颂被问住了。
好似才反应过来,忙跪下请罪。
可他到底错在哪里,他好像并未意识到。
“中州之事,明日早朝再议,务必派最合适的人前去。如今才刚到雨季,中州便遭了洪涝,如若再拖下去,后果怕是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