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果然有一阵风吹过来,真的有些冷呢,幸亏萧暮有先见之明给她披了件大氅。
萧暮怕她出门着急摔着,干脆一把将人抱起,紧紧的靠在自己的怀里,大步的朝着府外走去。
杨深早就见怪不怪,现在已经免疫了,屁颠颠的跟在二人身后。
回来的时候二人是各自骑着马的,可进宫,萧暮怎样也不敢太着急,把人抱进了马上,杨深则是坐在外面驾着马。
沉月不解的看着他,“不是说挺着急的嘛,怎么不骑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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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把人抱在了自己腿上,把她小脑袋摁在自己的怀里,“骑马太过颠簸,又没有躲风的地方,万一你着了凉可怎么办。”
“再说了,这马车也不慢,你坐着也还舒服,那何乐而不为呢!”
沉月明白他这是担心自己,既然如此那也就痛痛快快的享受吧,这细心与仔细里,都是满满的爱意。
马车终究是比不过骑马,足足半个时辰,这才到了皇宫。
太后一直守在皇帝的床榻前,时不时擦一擦眼泪,时不时又望向门口,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殿里静的可怕,太医们也在偏殿候着,不敢离开半步。
萧暮领着沉月进来的时候,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二人身上,太后也听见了动静,转过了头去。
“母后(婆婆)!”
二人快步走了过去,沉月看着一脸疲惫的太后,心里也有些着急,抬手就想帮她把脉,却被一把拦下了。
“哀家无事,有事的是皇帝,月儿,母后求你救救他吧,他是个好皇帝,还如此年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沉月明白她的担忧与不安,如今她自己也做了阿娘,怎能不懂呢。
“婆婆,你别着急,我会为陛下诊脉的,你先坐下休息会儿,切莫太过激动了。”
几人把太后扶住,坐了下来,李嬷嬷又端来一些食物和水,萧阔和萧暮劝她吃了些。
杨深把药箱提着放在了床榻边的矮桌上,沉月走过去坐在了一旁的矮凳,掏出皇帝的手,开始把脉。
几人的心一直悬着,那群太医也不例外,虽有些不信沉月的医术能比过他们这一群老者,可又心虚的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毕竟这关乎他们的生死,怎能不怕呢。
沉月摸了许久,这皇帝的脉搏忽有忽无,诡异的很,她也是认真思考了许久,最后这才把手收了回来。
太后看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这是又无能为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