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我劝你一句，不要枉送性命，找个地方待着，不管是这里，还是外面，活着总比死了好。”韦老二还是不肯松口，他觉得对方是白费力气。

此间归于寂静，两个人都很固执，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而且他们都无法说服对方。

“仙尊当年离开时，之所以留下这番布置，也是考虑到了腾蛇或许会重现世间，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观吗……”一道孩童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正是之前白升在外面遇到的圣尊。

“哼！有本事你就去把腾蛇灭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韦老二望着上方，冷声回道。

“我当然灭不了，我本来就不擅长战斗，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已经通过了考验，来到了这里，你总该给他一个机会……”孩童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仿佛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影响。

“要知道我也经历了无数岁月，本源流失了太多，可经不起折腾，早就不比当初了，尝试这么一次，成功了倒也还好，可要是失败了，我……我还能存在多久呢！”韦老二作为仙兵的器灵，经历了无数岁月之后，本源快要流失殆尽，如今不过是勉强维持现状罢了。

“该来的总要来，你我自诞生起，终归是有这么一天……”孩童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感慨，正因为了解对方，也没有说太多。

韦老二收回目光，望着宝塔的入口，久久不语，正如塔灵所说，当初他留在这个世界，注定会有一天，本源尽失，化为乌有，即便是仙兵也无法改变这种结局。

过了许久之后，他扫了一眼白升，然后指着入口说道：“从这里登上塔顶，你就有机会炼化仙兵，不过即便你炼化了，也未必能如愿。”

白升行了一礼，认真地说道：“如果不倾尽全力试一试，我就算埋骨于此，也不会安心的。”

韦老二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对方走进塔里，他的目光是那样深邃，简直深不见底，宛如广阔无边的虚空。

白升走进塔里，沿着阶梯一步步朝上面走去，早先他已经感受到了，塔顶那团光芒中散发的威压，随着不断靠近，只觉得识海、神魂传来的压力愈发恐怖，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世界压在心头，而他每踏出一步，仿佛都在跟整个世界对抗！

他大口地喘息着，可并不能改变这种现状，仙兵的威压并未影响他的肉身、真气，只有纯粹的精神压力。

他拼命地榨取每一分力气，一步步往上走去，越接近塔顶，他迈出一步的时间就越久……

他也说不清过去了多久，一天？两天？三天……当他来到塔顶的时候，只觉得识海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如果再多一级台阶，他恐怕会当场崩溃，化为一堆枯骨。

他瘫坐在地上，望着悬在半空的柔和光芒，眼眸里透着欣喜的意味，调息了好一阵子，他才勉强爬起来，走到那团光芒旁边，伸手去触碰，刹那间！一个又一个的世界在他眼前诞生，感觉脑袋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