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铜楼梯扶手上的神经束突然收缩，夏鹿杰踩在第三级台阶时明显感觉到台阶在分泌粘液。

李斌的机械手指敲击着镶嵌在墙壁里的透明管槽，那些浸泡在荧光液里的海马状生物立即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波。

"这些是旧金山湾的变异鮟鱇鱼腺体。"李斌的皮鞋跟碾碎从天花板垂落的半透明卵鞘，"它们分泌的信息素能让三公里内的丧尸集体跳海——当然科学会改良后效果提升了二十倍。"

夏鹿杰的战术手套擦过墙面的肉瘤组织，异能视觉瞬间解析出七层不同生物的细胞结构。

当他发现某个蛙类基因片段竟与自己的异能波动产生量子纠缠时，战术腰带上的黄水晶突然发出蜂鸣。

"你们在混合异能者基因？"夏鹿杰按住发烫的粒子震荡器，指尖扫过楼梯转角处挂着的人形茧蛹。

那些半透明薄膜里包裹着的实验体脖颈处，全都有云城地下黑市流通的异能抑制项圈特有的三角形烙痕。

李斌的白大褂下传出齿轮转动的轻响，他摘下眼镜擦拭时，夏鹿杰注意到他虹膜里游动的纳米机械虫。"南极冰层下的远古菌株就像最贪婪的情人，它们遇见异能基因时的结合热情......"金属指尖突然戳破某个路过的飞蚊状探测器，"可比人类高尚多了。"

在穿过两道会自动分泌抗生素凝胶的气闸门后，夏鹿杰的呼吸过滤器突然显示氧气浓度异常。

整面由活性珊瑚构成的墙壁正在规律性收缩，每块骨片缝隙里都嵌着跳动的人类心脏。

当某颗心脏表面浮现出熟悉的衔尾蛇纹路时，他后颈的汗毛突然竖立——这图案与三天前黑市拍卖会上出现的"永生教"圣徽完全一致。

"这是上周捕获的深潜者。"李斌用密钥划过培养舱的操作面板，暗紫色灯光下浮现出个长满鳞片的类人生物。

那东西的蹼爪正在玻璃上划出某种象形文字，每当夏鹿杰试图用异能解析，战术腰带的温度就会飙升。

培养舱底部突然涌出大量泡沫，李斌的白大褂被气流掀起时，夏鹿杰终于看清挂在他腰间的六边形密钥——每个切面都刻着不同形态的衔尾蛇，其中一条正在吞食自己的机械尾巴。

"它的心肌细胞每平方厘米能爆发四百焦耳能量。"李斌的机械手指在虚空中调出全息数据，突然转头盯着夏鹿杰战术背心上凝结的冰晶，"就像现在你体表温度莫名下降了2.3度，是否感觉到某种......共鸣？"

夏鹿杰的异能视觉突然捕捉到培养液里飘散的银色颗粒，那些纳米级的金属物质正与黄水晶内部的星图产生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