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儿看着她那模样,也懒得在和她多说什么。
长在深宅大院中的铃铛“小姐”,打小就没有吃苦,和她这样从食不果腹中一路走来的人是不同的。
很多时候,她比她这个主子更像主子。
她抬了抬手,不与她多言,直到:
“行了,我忘记买针线了,你去给我买些针线回来吧,我在这里等你,这会子我也走不动了,就在这里歇着。”
把这千金小姐给赶走吧,免得她在这里碍事。
铃铛听她如此说,顺从的才起身要走,却又狐疑的头看向她道:
“不对,你那针线做的人嫌狗憎的,一块帕子都得我给你缝的人,你要针线做什么?”
这丫头,说的什么话,嘴巴怎么就那么损?
她咬牙,气愤的瞪了她一眼。
“我一个都要当娘的人了,难道我就不能为了我自己的孩子,学一学自己做衣裳?”
“不像。”
铃铛撇嘴摇头道:“不是我小看你,就你那样的,连嫁衣都要我帮你绣的人,这会子咱们颠沛流离的,你能花那个功夫去学?”
“废话怎么就这么多,娘要些针线给孙儿做小衣,我们难得来一趟,顺便就带着回去了。
就你一天事多,让你去你去就成,难道我还会卖了你?”
谎言被戳破的乔云儿当即便恼羞起来,红着脸斥责起铃铛。
而铃铛,却是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得意的扬起了笑容。
“给老夫人买的,早说不就成了,干嘛要哄我,真是的。”
她笑嘻嘻的出了茶楼,乔云儿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得尽快把她给嫁出去。
铃铛走后,乔云儿一个人便能静下心里来听着周遭的人都再议论些什么。
奈何,嘈杂的茶楼里,许多人不是低低的开黄腔,就是东家长,西家短,根本就没有自己想听的消息。
最后无奈,乔云儿又叫来了店小二,点了一份稍贵的点心后,又朝着店小二手里塞了两个铜板笑道:
“小哥,向你打听点事,可方便?”
方便,有钱怎么会不方便呢?
店小二笑嘻嘻的将两个铜板塞进了自己怀中,咧嘴一笑,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