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还在，干燥而平整，仿佛与外界潮湿的空气隔绝。

“李秘书回来了，秘书长在等您。”

漂亮的小秘书迎上来，眼神中带着掩不住的好奇。

李超闻言点点头，径直走向尽头那扇红木大门。

门内，秘书处负责人蓬修文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俯瞰雨幕中的城市。

听到敲门声，他转过身来，眼镜片后的双眼锐利如鹰。

“回来了？”

“路上还顺利吗？”

蓬修文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李超从内袋取出那个牛皮纸信封双手递上说。

“一路很顺利，没发生任何意外。”

“秘书长，凌云亲手交给我的，说务必转交给您本人。”

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只在封口处有一个暗红色的火漆印——一朵火烧云。

这好像是凌云的专属标志。

蓬修文接过信封时，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示意李超坐下，自己则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把精致的拆信刀。

刀锋划过火漆的瞬间，李超注意到秘书长的呼吸变得异常缓慢而深沉。

片刻之后，秘书长发出一声惊呼。

“这不可能……”

蓬修文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超下意识地站起身。

“秘书长，怎么了？”

蓬修文没有回答。

他的双手微微发抖，从信封中抽出一叠图纸，最上面一页赫然印着一行大字。“天穹计划”。

这是空天母舰初步设计方案。

图纸下方，是一个复杂到令人目眩的三维结构图，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技术参数。

“立刻联系航空局的李总！”

蓬修文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李超从未见过的锐利光芒。

“就说他想追寻的‘天空之城’有眉目了，需要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李超心头一震。

“天空之城”代表什么？

他不敢细想那意味着什么。

但李超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该知道的。

“等等，我需要先召集另一个紧急会议！”

“算了，我亲自打电话吧。”

说着蓬修文已经拿起红色专线电话，拨通了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陈志国的私人号码。

“老陈，是我。有紧急情况，需要立刻召开核心小组会议……”

“不，不能在常规会议室……对，就是那个地方。一小时后见。”

挂断电话，蓬修文迅速将图纸重新装入信封，锁进办公桌的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