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扬扬,文帝的良心碎成渣渣。
—————
—————
“杜梨,你说他什么意思啊”
崔琢埋在厚厚床褥中,上着药还不老实,掰着手指头细算,
“上次吵架是我说话太直接,我已经道过歉,我们也和好了。
这次是我觉得没必要让他受这一趟,反正我皮糙肉厚的,多打几下也死不了,他非要受那几棍干什么,陛下就是闲的……”
杜梨嘴角微抽,一边上药一边提议,“将军不如再想想呢”
再想想,崔琢再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紧张一路给自己送回来的是他,忙前忙后看着送汤拿药的也是他。
安置好了一句话不和自己说,扭头走了的还是他。
什么意思啊,又哪里生气了?
杜梨重新把被子给她蒙好,突然听见某人幽幽一声感叹,
“男人心,海底针啊”
—————
—————
自己在气什么呢。
只是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个行进的,安静的马车之中。
鼻尖一会是萦绕的松枝熏香,一会是刑场夹杂的寒意的血腥气。
他以为他终于打动了她,能够站在她的身旁。
可事实上,她只是把自己罩进了保护范围内,只是背后多了一份名为婚姻的责任。
崔琢并不是接受了他的爱,只是选择了面对自己的心。
只是把这个没什么利处的选择捡起来,放进自己的战马侧边挂着的行囊里。
就像她顺手捡起的其他东西一样,有的是有用有利的,有的是没用但是她看着顺眼的。
她不把我当伴侣,只是当做一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