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盯着他手腕上暴起的青筋,那里有道旧疤——是当年在甘州为救我被魔狼抓伤的。
这个伤让我心口一刺,猛地拽过他的后颈,将他压向床榻。
他的身体僵得像块石头,直到我的唇狠狠撞上他的,才发出一声破碎的惊喘。
血腥味在舌尖炸开,是他唇角未愈的裂口被我咬开了。
撬开他的牙关,感受着他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以及...喉间压抑的、近乎呜咽的声音。
记住,霍烈宁...松开他时,指腹碾过他渗血的下唇,你的命是本座的。
他垂着眼,银发遮住泛红的眼尾,脖颈处的缚神印正疯狂渗血,滴在我掌心的鬼文上,竟诡异地融成了一朵桃花形状。
殿外传来伏清催促开坛的钟鸣,我起身赤足踏在地上,明日青丘,你站在本座身后。
属下...
再敢逞强,我打断他,看着镜中自己墨色的瞳孔,那里映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本座就把你钉在冥河底,用你的灵核喂血蛭。
殿门在身后轰然关上,隔绝了他欲言又止的目光。
踩着满地血色足印走向祭坛,腰间的血玉桃花正在发烫,而掌心里霍烈宁的血,正与鬼文交融成一道崭新的、扭曲的纹路。
血坛的八角石柱上捆着个披金戴玉的仙君,文昌君的朝服被冥水浸得透湿,额间的仙印正被坛边的鬼火灼得滋滋作响。
赤足踩过坛心的血纹,脚趾碾过凝固的血痂,听着他徒劳的挣扎声——
那些被抽去仙筋的手腕只能在锁链里晃荡,像两截破布。
冥帝陛下,伏清递过刻着鬼文的祭刀,血红竖瞳瞥了眼文昌君,他的灵脉还新鲜,够催动溟河倒灌。
文昌君猛地抬头,玉冠歪斜地挂在乱发间:离卿烟!你这堕龙竟敢亵渎仙体!天帝若知——
啪的一声脆响。
我的手扇在他脸上,祭刀已经划破了他的咽喉。
温热的仙血溅在我锁骨的鬼文上,竟诡异地凝成了冰晶。
捏着他渗血的下巴,看他金色的仙瞳因窒息而涣散:天帝?他派你下来偷冥河图时,可曾想过,你会有今日下场?
坛边的霍烈宁突然低咳起来,手按在腰间的青藤鞭上。
我斜睨他一眼,见他袖口渗出的血滴在坛边,把本该镇压仙魂的符文染得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