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俄罗斯各地惩戒机构的候选者或需要再培训的看守
——像沙丁鱼一样挤在走廊、食堂和巨大的训练场里。
他们大多身材粗壮,神情或麻木,或凶狠,或带着小官僚特有的刻薄。
睦相对矮小且带着明显东方特征的身影,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如同羊群中混入了一只沉默的乌鸦,立刻引来了无数道或好奇、或鄙夷、或毫不掩饰恶意的目光。
“看哪,远东来的小黄皮猴子!”
一个满脸横肉、胳膊上纹着双头鹰的光头壮汉在食堂排队时故意撞了她一下,声音洪亮,带着浓重的伏尔加口音,“就你这小身板,能扛得住北极的风?别是去给那些‘冰点’的疯子囚犯当暖床娃娃的吧?哈哈哈!”
周围的几个男人跟着哄笑起来,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睦只是微微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油腻的餐桌边缘。
她没有抬头,没有争辩,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她只是默默地捡起被撞掉的、装着寡淡红菜汤的廉价塑料餐盘,走到水槽边,用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冲洗干净,然后重新去窗口打了一份。
整个过程沉默得可怕,仿佛刚才的羞辱发生在另一个维度。
她端着餐盘,找了一个最角落、最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坐下,小口地、机械地吃着,对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视若无睹。
她的沉默和逆来顺受,反而让那些挑衅者感到无趣,很快转移了目标。
但考核是残酷的,不会因为沉默而放过任何人。
体能考核:背负三十公斤装备在模拟极地环境的低温冷冻室(零下25度)进行五公里强行军。
刺骨的寒风如同无数钢针扎进裸露的皮肤,厚重的防寒服也阻挡不了寒意的入侵。
睦混在人群中,步伐沉重却异常稳定,呼出的白气在防寒面罩的护目镜上迅速凝结成冰。
当那个之前嘲笑她的光头壮汉因体温过低和体力不支而一头栽倒在雪地里被拖走时,睦依旧在不紧不慢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挪动,最终在规定时间边缘抵达终点。
她摘下结冰的面罩,露出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冻得发紫,但眼神依旧空洞,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小口喝着热水,恢复着几乎冻僵的肢体。
格斗与武器:面对人高马大的陪练(通常是前特种部队成员),睦的桑搏技巧凶狠、精准、毫不拖泥带水。
她没有花哨的动作,每一次击打、锁技都直指关节、咽喉、下阴等要害,完全是以命相搏的打法,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非人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