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也得要一幅才行！”周朗哈哈大笑。

这一刻，两人仿佛回到了当初住在冷宫，闲聊说笑的时候。

“坐吧。”笑过之后，周朗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与林牧相继落座。

随即又接着说道：“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竟然还敢带着家眷。来长安参加陈斌的喜宴。”

“你就不怕朕派人把你们都抓起来？”

“陛下抓我作甚？”林牧故作不解，反问道：“我当初虽然不告而别，可也算不上犯法吧？”

“装，你继续装！”周朗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把朕当成傻子，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陛下，我没听懂。”

林牧摇了摇头，死不承认。

周朗见状，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林宏当初从燕郡回来之时，在岭河北岸，遇见了王公公。”

“或许你不知道王公公是谁，那朕提醒你一句，他是朕的九弟周恒的近侍太监，也最得小九信任。”

“紫竹林的事，朕已经尽数知晓。”

闻听此言，林牧自知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叹了一口气，无奈问道：“那敢问陛下，想要如何处置我？”

“朕如何处置你，这取决于你是何种想法。”周朗目光直视林牧，大声问道：“请问如今坐在朕对面的，是为朕书写药方，助朕治愈顽疾的好友？”

“还是...魔教叛逆？”

“若是好友，你我自当饮茶叙旧。”

“若是叛逆，你也可以挟持朕做人质，朕会护着你离开长安。”

“陛下说笑了。”林牧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我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回答过陛下的问题，承诺不会对陛下出手。”

“而现在才过去半刻钟，我又怎会做那食言的反复小人？”

“如此甚好！”周朗闻言欣慰笑道：“捉拿魔教叛逆，替小九报仇，那是齐...周策的事，朕不愿掺和。”

“你我只管继续喝茶，这茶叶应该是之前朕赏赐给陈斌的，品质上佳。”

“你若是喜欢，等你离开长安的时候，朕再送你一些。”

“那就多谢陛下了！”林牧并没有客气，欣然应下。

“距离你上次离开长安，一晃数年过去。”几杯茶水下肚，周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之色，“得有五...六年了吧？”

“六年半了。”林牧点了点头，“我是那年正月离开的长安。”

“还是你的记性好，朕就不行了，年近六十，苍苍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