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秦瑾年从来没有变过,只是他们认为他变了而已。
不。
或者说,他们都被骗了。
这么多年,秦瑾年早就擅长伪装。
光是想到这一点,秦景行的身体就像是触电一般剧烈颤抖着。
心里的痛苦,在此时此刻仿佛已经超越了眼睛上的疼痛。
秦瑾年的笑容转瞬即逝。
除了面对面站着的秦景行,谁也没有注意到。
他丢下手中沾染着血的剑,转身跪在地上,“刀剑无眼,儿臣不小心伤了皇弟……”
话没有说完。
如妃就顿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跌跌撞撞的从桌旁绕了过来。
握着的拳头仿佛要打死秦瑾年,“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我的儿啊……”
“够了!”皇帝紧紧皱起了眉。
侍女赶忙将如妃拉回座位上坐着,必要时刻可能还要捂着她家娘娘的嘴。
如今当今圣上都没有说话。
就算是秦景行的生母也无权过多问责,这边是皇宫尊卑制度下的残酷。
皇帝看着秦景行,叫来了太监,将他扶了下去。
赶紧让太医院过来治疗。
场中央就只剩下跪着的秦瑾年,皇帝紧紧皱着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
何岁宁用手帕擦了擦嘴唇,起身告罪,“皇上。刀剑无眼,瑾年跟着臣妾学习剑术不过才一月有余,控制不住实属正常。怨不得他……若皇上要罚,那便一并罚了臣妾吧。”
皇帝缓和了面色。
抬起手让何岁宁起身,然后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好好坐着,“既然是冷兵器比试,受伤也在所难免。皇后无需在意,更何况一开始便是朕让你好好教导的他,才一月有余,瑾年能有如此剑术,朕不但不能罚你还得赏你。”
“哈哈。”
皇子们表情各异,一个个的都羡慕又嫉妒的盯着秦瑾年。
本来以为皇后是个难相处的,倒是重情重义。
至于妃嫔,没有理由去得罪六宫之主,纷纷表示赞同。
唯独如妃气的两眼翻白。
看来人类的欢喜并不相同。
今晚的宫宴对于某些人来说已经算是十分完美的存在了。
等宫宴结束。
如妃先是匆匆忙忙的去看望了一眼秦景行。
太医院的太医告罪。
说是那只眼睛伤的太重,只怕是保不住了。
至于脸上的伤,虽然日后也会留下疤痕,但是对比起眼睛,好似算不得什么。
如妃当场昏厥过去,现场乱成一团。
当天。
如妃清醒过来的时候,苏姑姑正守在床前伺候着。透过薄薄的一层纱,似乎能看到主殿内有不少太监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