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皱眉，心里涌上一股愧疚。

他低头看了眼银，她正无意识地用脸颊蹭着他的胸口，尾巴缠着他的腰，睡得安稳。

……妈的，我果然是人渣。

为了减轻负罪感，姜恒决定做点什么来“赎罪”。

比如绝育。

他试着用【幽蓝蚀刻】的能量湮灭自己某个部位，结果发现根本没用！

他的复生者异变让身体瞬间再生，甚至比之前更健康。

他不死心，又掏出【暗影匕首】，狠狠劈砍。

铛！

匕首被弹开，皮肤上连道划痕都没留下。

“……”

姜恒沉默片刻，终于认命。

看来，老天爷都觉得我该当个人渣。

既然无法改变事实，姜恒决定接受现实。

“算了，反正沐白也不知道。”

他自言自语：

“而且……银现在更需要我。”

低头看了眼怀里睡得香甜的银，她的尾巴还缠在他腿上，像是在宣告主权。

姜恒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耳朵。

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猩红的眸子带着慵懒的餍足，然后她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低头舔了舔他的喉结。

姜恒挑眉：

“……还来？”

银没回答，只是用行动证明，她确实还想要。

这一次，姜恒没再拒绝。

反正……人渣就人渣吧。

又是一日过去。

晨光透过废弃工厂的裂缝洒落时，银的指尖正缠绕着姜恒的一缕黑发。

她像发现新奇玩具的猫科动物，用鼻尖轻蹭他锁骨，喉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姜恒睁眼时，看到的是银完全舒展的身体姿态。

这个昨夜还蜷缩警戒的异变者，此刻四肢放松地占据了他大半怀抱，尾巴尖有节奏地拍打着他的小腿。

某种微妙的成就感在他胸腔漫开，手指无意识梳过她缎子般的银发。

“醒了？”

他捏住银的后颈，发现那里的肌肉不再紧绷。

少女用湿漉漉的鼻尖顶他下颌作为回应，竖瞳里翻涌着比昨日更浓稠的依赖。

当姜恒坐起身时，她立刻像失去暖源的幼兽般贴上来，犬齿轻轻叼住他的衣角。

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姜恒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