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想到什么,心头再次一震,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想起了白芷是紫庸奸细的身份,“紫庸人是来劫狱的?为了白公子?”
“地牢之中就只有他一人与紫庸有关,紫庸人劫狱不是为他而来还能是为谁?”尹鸿冷冷瞥了他一眼,率先大步跨入地牢之中。
阿泗当即噤声,脸色又白了一个度。
沈正海在一旁发愁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跟着尹鸿匆匆进了地牢,通道两侧的牢房里此刻静寂无声,甚至连微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但他们脚步未停,甚至没来得及去查看一眼这样的异常,只脚步匆匆地向最后一间暗牢走去。
暗牢的铁门敞开着,那两个把守牢门的士兵已经不知所踪。
暗牢中唯一的一只火把孤零零地晃动着微弱的火光。
阿泗疾行两步冲进牢房内,那角落原本被锁链困在刑架上的血淋淋的人已经没了踪影,唯有地上被血色染透的棉布和那个血迹斑驳的刑架在火光中无声地狰狞着。
他,他真的抛下他家公子走了吗?
“将军,人的确被救走了。”沈正海不免有些着急,他记得将军说过白芷的血是制作城中疫病解药的最重要的一味药引。
尹鸿神色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显得有些阴沉,眼看着已经到了的爆发边缘,暗牢里响起了他压制着怒火的声音。
“让赵百盛加派人手,孤狼关内给我挨家挨户,掘地三尺地搜!”
“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不必留手,只需把白芷带回来,生死不论!”
阿泗骤然抬眸看去,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半个时辰前
拓跋烈避开街头巡逻的士兵,抱着因为疼痛而浑身痉挛的白芷进了城南一处小院。
此处院子不大,坐落在平民区,这院落原来的主人是一对年轻夫妻,但早在拓跋烈打算强占此处落脚藏身时,那夫妻二人便已经被他亲手处理了。
拓跋烈抱着白芷进了一旁的耳房,随手便将人丢到了床铺上。
赤练紫金王蛇的毒素从左眼蔓延至全身,白芷体内原本潜藏的蛊虫受了刺激,此时正在他经脉之中乱窜。
他此刻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拓跋烈靠着床架欣赏着白芷蜷缩着身体颤抖,半响才慢悠悠笑道,“赤练紫金王蛇的毒素随着血液流动所产生的疼痛是刑具无法比拟的,这是作为你当年逃离我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