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站着,任由风吹动衣角,任由漫天黄沙打在脸上。
在他手里,是法院出具的最后一份执行书。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默默承诺什么。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蝼蚁的抵抗吗?”胡铭远轻轻问,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问谁。
“cut——”温导喊停,这一段算是拍摄结束了。
“怎么回事,你演的怎么是一种绝望感?”温导问,“跟我一开始设想的那种坚定还是不太一样,不过效果反而还不错。你怎么会想到把感情往这个方面铺?”
李洛笑笑,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如果是胡铭远,在把一切能做的都做完后,发现这个资本的游戏不会发生一丝一毫改变。
个人的情绪中还会剩下些什么呢?
贫穷会永久性地腐蚀人们的耐心。
见李洛可能还没出戏,温导自顾自赞道:“更有层次了,理解得很不错。”
*
晚上李洛回酒店,发现陈思言已经在酒店门口等他了。
“等了很久吗?外面冷吗?怎么不直接在房间等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