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乌云压得很低,铅灰色的云层几乎要蹭到青云庄的飞檐。 庄门两侧的白幡被山风扯得猎猎作响,素纸糊的灯笼在门廊下摇晃,将“奠”字晃得支离破碎。 灵堂设在正厅,苏长风的棺木停在正中,盖着暗纹锦被。供桌上燃着三炷香,烟丝笔直地往上飘,却在梁下打了个旋,像是被满屋子的人影搅乱了。 来吊唁的人很多,除了苏长风的族人亲眷,大抵都是不请自来的江湖人士。 谁都知道苏长风这个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