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明媚而微寒。
一缕晨辉,透过錡窗,轻抚牙床,为凌乱锦被中泄出的青丝镀上金边。
叶匪已醒,却未睁眼,鼻尖萦绕着怀中暖香。
木婉清蜷缩在他怀中,微颤的睫毛沾着泪光,嘴角仍有一抹倔强,宛如一只柔中带刺的小猫,刺已软,昨夜也被揉皱又抚平。
天亮了。
叶匪看了一眼窗外的亮光,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胳膊,不知不觉中被木婉清当做枕头,枕了半夜。
他试着抽动发麻的臂膀,木婉清立刻猫儿般贴得更紧,发顶蹭过他脖上的齿痕。
小猫咪不仅带刺,还喜欢咬人。
叶匪望着帐顶,这丫头,睡着时倒比醒着乖顺。
他揉了揉腰,又是温柔的看了木婉清一眼,也只有与他在一起,这个冷艳的姑娘,才会放下所有戒备。
叶匪不敢再动,怕惊扰了怀中人。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公子,时候不早了,该起来了。”
是梅剑的声音。
叶匪并不意外,只要他不在梅兰竹菊处过夜,第二日一早,四姐妹总会精准的出现在外面。
没有一次扑空过,也不知这四个丫头用的什么办法。
忽然,胳膊一阵轻松,木婉清忽的转了个身,面向床里,锦被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半截滑入凝脂的脊背。
叶匪扯过被角,将她裹严实,朝门外扬声道。
“进来吧,门没关。”
温柔乡虽好,现在正与明教交战之际,正事也不可耽搁。
梅兰竹菊,四道窈窕身影鱼贯而入。
梅剑捧着一身干净衣物,兰剑端着铜盆,四人轻车熟路的伺候叶匪洗漱起床。
“有什么动静没有?”
叶匪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
“外五堂总堂主全关清已经带着所有人马下山,除此外,别的一切正常。”
“嗯,他也该下山了,估计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梅剑想了想:“如饿狼寻食,眼中尽是绿光。”
“是他的性格,在山上憋了这么久,该是他大展手脚的时候了,剩下的事情,你们与他商议,拿不定主意再问我吧。”
“看来您又要做甩手掌柜啦!”梅剑替他束好腰带,还不忘在他腰上挠了一下。
“这怎么能叫甩手掌柜,本公子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好不好!”
“您说的不会是等明教圣女上山吧。”梅剑揶揄道。
“那是自然,事关明教圣女一事,自然马虎不得,之后的一切计划,离她,玩不转!”叶匪一本正经。
“我们会密切注意的,一有她的消息,便会立刻禀告公子。”
“要不要叫醒木姑娘?”兰剑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木婉清,眼神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