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似笑非笑:“那不如二公子想个法子?”
苏砚书目光掠过她手里金灿灿的令牌,略有些烦躁:“你前半夜就行,后半夜就让赵嬷嬷她们,下人不用,留着做什么?”
余笙笙笑而不语,目光若冬日湖上冰凌。
苏怀远喝道:“混帐!你说的什么话?就这么定了,笙笙前半夜,知意后半夜。”
苏砚书还想说,苏怀远打断:“要不然你就替她。”
苏砚书把嘴闭上。
他是个男人,不方便不说,就算是方便,他也不会来。
事情说定,众人散去,余笙笙又入老夫人院子里走。
金豹豹小声道:“小姐,何必管她?这老太婆之前可没少欺负你。”
余笙笙浅笑,捏捏金豹豹的脸:“以前高高在上的是她,现在不是了,不但不是,还得忍我的气,你猜,她能高明吗?”
“她不高兴,我就高兴。”
金豹豹明白过来,拍手笑:“好,小姐说得好。”
重新挑帘进屋,赵嬷嬷她们已经给老夫换过新铺的褥子,点着线香,开了半扇窗。
赵嬷嬷这会儿见着余笙笙,也安静如鹌鹑。
金豹豹摆摆手,她带着人退走。
金豹豹和绿湖守在屋门口,余笙笙走到床边。
老夫人眼睛睁得挺大,盯着她。
余笙笙逆光而立,极慢地笑,红唇雪齿,在老夫人看来,有点阴森。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事实上,除了我,你疼爱的那些人,也没人愿意伺候你。”
“当然,我也不是来伺候你的。”
老夫人眼睛瞪得更大,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余笙笙拉把椅子坐下:“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下场,当初高高在上的老夫人,不可一世的苏家主事人,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
“当初,你让人把吴奶奶接了来,让她跪在你脚边为奴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你欺辱她偷盗,打她满身是伤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老夫人嘴里呜咽,余笙笙笑声低沉溢出喉咙。
“你以为,程子姗下毒,我不知道吗?我早就知道,就像你知道吴奶奶是冤枉的。”
“你看不起我,看不起她,你那么高高在上,想操控一切,到现在,连你自己的身体,舌头,都控制不了。”
老夫人脸涨得通红,眼白布满血丝,怒火几欲把余笙笙焚烬。
余笙笙丝毫不惧:“你好不了了,但我也不会让你死,死有什么可怕?吴奶奶死的时候,也没怕。”
“她被你们逼死,你们人人有份。”
“我得让你活着,痛苦地活,求死不能的活。”
余笙笙从头上拔下白玉簪子,刚要转动,又顿住。
“这簪子珍贵无比,用来对付你,可惜了,”余笙笙轻抚簪身,“染上你的脏血,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