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离谱,像个娃娃穿衣服的普通老母亲,穿完把遥控器放她手心里。
“遥控器你一个我一个。”
魏炘:“???”
“什么意思?我要是来不及你还要补一下啊?”
魏炘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拖欠陶子工资了。
陶子却说:“我们单刀赴会鸿门宴,你既不是关二爷又没有项庄掩护,还是谨慎点好。”
魏炘边脱炸药马甲边说:“你还看正常书?”
“你这是刻板印象,我当年也是个上知星座下知罗盘的文科生。欸,别脱啊,你不穿我穿。”
陶子说着就脱外套,一副今天必须有一个人穿炸药马甲的架势。
魏炘:“……那你穿着吧,在这里等我,别下飞机。”
说完把她留飞机上,一个人走了。
屋内,魏禾芸等候多时,见到来人,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魏炘坐下,牛奶推开,淡淡道:“换茶吧。”
“什么时候喜欢喝茶了?”
年轻人爱喝茶的不多,一来喝不惯二来缺份耐心。
魏禾芸很惊讶小侄女的转变,更惊讶自己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什么时候开始魏炘对她不再知无不言的呢?
魏炘端起茶杯抿了口,说:“你和曹伏香联手对付魏水放。”
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魏禾芸想过她会质问甚至怒吼,但从未想过她会像日常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平静。
“魏游在,老太太永远不会用你。”
这盏茶泡的不好,茶水有残叶。
魏炘吐出溜进齿间的茶叶,挑了挑眉,说:“天上掉馅饼,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轮到我?姑姑,禾总,你想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魏禾芸夺走她眼前的茶杯,一字一句道:“录像好看吗?”
魏炘微微征神,“你也知道…”
“不止我知道,老太太也知道,你猜她为什么不阻止?”
魏炘抬眸,琥珀色的瞳孔满是迷茫和愤怒,“你说什么?姥姥知道…她一直逼我看月奶奶——”
“对,整个老宅的人都知道。但是她们都装作不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魏禾芸眼神锐利,如狩猎前的猛兽,声音却是透骨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