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这个老头子，看一场有趣的比赛。”

雷霆队的录像分析室灯光昏暗，只有巨大的屏幕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将年轻球员们的脸庞照得明暗不定。披萨盒和饮料瓶堆在一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懒散的味道。

屏幕上，TNT的直播信号刚刚切入，孟菲斯灰熊队与新奥尔良黄蜂队的比赛即将开始。

比赛初期，灰熊队的首发阵容登场。

“就这？”蒙塔·埃利斯第一次开了口，他摘下耳机，语气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不屑，“他们的首发得分后卫，居然是一个只会跑位投篮的白人射手？我的天，如果是我对位他，半场就能在他头上拿20分。”

“蒙塔，别小看他。”尼克·科里森笑着摇了摇头，“这种球员才是最可怕的，你整场比赛都得像个疯子一样追着他跑，一秒钟都不能放松，不然他就能用一个三分球杀死你。”

比赛进行，克里斯·保罗开始用他那手术刀般精准的传球，一次次地撕开灰熊队的防线。

罗斯没有说话，但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变得无比专注。他仔细观察着保罗的每一次运球、每一次观察、每一次传球。

“他的节奏……好奇怪。”罗斯在心中默念，“不快，但每一步都在我的预判之外。他不是用纯粹的速度在打球，他是在用……脑子。”

当灰熊队用凶狠的“闪电夹击”回应保罗时，坐在后排的防守助教罗恩·亚当斯突然开口了，他那沙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看这里！都给我看这里！这就是我跟你们强调过一百遍的‘Blitz’！看看他们的轮转速度！看看他们的沟通！这就是顶级防守！你们要是能做到他们一半，我们现在就是不败的！”

年轻的球员们瞬间襟危坐，脸上的轻松神情一扫而空。

当凯文·杜兰特替补登场，开始用他那日益精进的“进攻语法”单打时，蒙塔·埃利斯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再说话了。他看到杜兰特用一个简单的试探步就骗过了防守，然后用最简洁、最高效的干拔跳投终结。他想起了自己平时那些虽然华丽但有时效率并不高的进攻选择。

“这家伙的进攻……好简洁。”埃利斯的内心受到了触动，“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每一下都打在了防守最痛的地方。这……才是真正的得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