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畏惧他的武功和手段,私下里都称呼他为太子的恶犬。
……
赢衡看着故作冷漠的赫连煜,又想起他被大臣骂为“恶犬”,忍不住又是一笑。
这,哪儿是什么恶犬,分明就是想要主人抚摸的幼犬。
“殿下,您在笑什么?”本来还打算不理赢衡的赫连煜,实在受不住他的笑声,微微侧眸,幽怨地看着他。
赢衡笑着挑眉,“本宫在想,若是被那群怕阿煜的大臣知道,威名赫赫的恶犬私下居然是个容易委屈的性子,定会大吃一惊。”
“哼。”赫连煜听出赢衡在调侃自己,轻哼一声,并未理他。
赢衡也只是一笑而过,殿内热气很足,他便脱掉了身上的大氅,递给了赫连煜,问到正事,“阿煜,父皇昨日去过慈宁宫后,神色很不好吗?”
“是的。恐怕,殿下的猜测是对的。”
赢衡闻言,眸色稍显凝重。自那晚沅莲带走赢溯后,他始终担心太后会为难赢溯。毕竟,太后对他不喜接近赢溯的态度十分明显。
他昨日实在是放心不下赢溯,早朝过后,便和父皇提了一嘴。若是赢溯还留在慈宁宫内,或许父皇在此,皇祖母也会顾念父皇,不会过于苛责他。
据闻,父皇与皇祖母母子的关系自幼便甚好,但他却觉得并非如此,父皇虽对皇祖母恭敬,但父皇很少去看望皇祖母。
虽皇祖母年事已高,素来喜爱清净,但他总觉得父皇和皇祖母的关系颇为微妙,不像宫中所传的那般甚好。
“陛下离开慈宁宫后,太医院院正便受命前往慈宁宫,为太后调养身体。”
“嗯?皇祖母身体真不好?”赢衡闻言,微微一讶。
皇祖母近几年身体确实欠佳,不过他原以为那晚只不过是沅莲的托辞。竟不曾想,竟然能让父皇惊动太医院院正。
“属下不知。”赫连煜微微摇头。
赢衡微微沉默片刻,按孝道而言,皇祖母身体欠佳,他身为太子,理应前去探望一番。更遑论,他未能亲眼瞧见赢溯安好,心里也有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