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也为了保持士气,队长们偶尔会进行一些简短的、甚至带着点玩笑话的交流。
“嘿,松饼!”
“米什卡”习惯性地省略代号,另外两位现在已经不会试图去纠正他了。
“你们SAS的红帽子在管道里可真显眼,像个移动靶子,不是开玩笑,我只有在人形靶上才见过把脑袋涂红的。下次作战考虑下迷彩涂装?”
“松饼女士”的声音依然板正,内容则是针锋相对:“‘米什卡’队长,在您那身显眼的北极熊白面前,我只存在于头部的红色只能算低调。更别说您的武装光是体积就已经够夺目的了。”
她的话引起几声压抑的低笑,来自于身边的四名SAS尖兵,他们早就想向那些对自己红帽子出言不逊的家伙反击了。
“安静点,两位。”
“哨兵一号”低沉的声音插入,“我现在只能在传感器里看到你们聊天的图谱,海鬼的听力可比我们好。”
“哨兵,你这扫兴的家伙。”
“米什卡”嘟囔着,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在本人的坚决反对后“米什卡”对“哨兵一号”的称呼从“一号”转变成了“哨兵”。
闲聊并没有停止,不过好歹是降低了音量。就这样队伍离开了相对安全的下水道系统,进入一片半塌的建筑群。
他们贴着墙根快速移动,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混凝土块和扭曲的钢筋,一些地方还残留着已经冻结的移位兽尸骸。
“看这里。”
“松饼女士”蹲下身,指着地面上深嵌其中的弹坑,周围散落着明显属于纳米武装的装甲碎片。
“是友军机炮留下的印记……还有核心炉的碎片。”
沉默再次笼罩队伍。
这些随处可见的战斗痕迹,无声地诉说着其他幸存者曾在此浴血奋战,却最终消失在茫茫雨幕和未知的危险中。
信息化的重要性在此刻显得如此残酷——通讯断绝,即使知道可能有战友就在几公里外,也如同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不能联系,不能支援,只能在绝望中各自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