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后,青萝问:“少夫人,咱们怎么办?”
闻蝉道:“回头送走她再说吧,她气头上,先别去触霉头。”
国公夫人受了惊,逛园子的心也没了,直接带着齐婉贞回了兰馨堂。
“你没吓着吧?”
进屋坐下来,国公夫人才想起关心她。
齐婉贞轻轻摇头,“夫人没事就好。”
“唉!”国公夫人重重叹口气,“要是当初,三郎与你的婚事成了,那该有多好?也就你们安远侯府这等百年世家,才能教养出你这样柔顺的孩子。”
齐婉贞抿唇,笑意当真柔顺。
秦嬷嬷也立刻道:“是啊是啊,不像有些人家,这个孩子掉水里,那个孩子策马横冲直撞……更别说那和离改嫁的,一看就是家风不正!”
主仆俩一唱一和,只差指着闻蝉和忠勤伯府的门楣骂。
齐婉贞只是听着,不应和也不反驳。
国公夫人听秦嬷嬷骂够了,才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退到一旁。
“对了,你父亲近来如何?”
安远侯年未至半百,却在三年前害了场大病,缠绵病榻许久不曾外出露面了。
听见国公夫人关心,齐婉贞缓声道:“还是老样子。”
说这话时眼帘低垂,叫人看不清她眸底的神色。
只有齐婉贞自己知道,说到“老样子”时,她眼底闪过的分明是失望。
国公夫人却当触及她伤心事,当即未再多言。
给了秦嬷嬷一个眼神,秦嬷嬷自觉退出去。
屋里只剩下两人。
“你这孩子,我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