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鬼扯。”
我拖着几乎无法活动的躯体一点一点地在地上爬行着,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和扎克的谈话,他的想法在我看来完全没有道理,如果真的如他所说,“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一种极度的不平衡感没由来地蔓延在心头,酸涩得哽在喉咙里。
我只是个附属品吗......
如果扎克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总有一天,那个原本的人格会取代我的位置,将我变成原先那个麻木不仁的存在。
那么我呢......
我会怎么样......
会死吗......
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如果我死了,那个我能照顾得好一切吗......
他会打理得比我好吧......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随着疮蜕果的麻痹效果消退,伤口处撕心裂肺般的痛感深入骨髓,疼得我无法再胡思乱想,每爬几步就不得不喘息休息。
右小腹被贯穿后,似乎牵动了过去的腰伤,疼起来真的要人老命。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破破烂烂的衣服裹着满目疮痍的躯壳,混杂着泥泞和污水,狼狈得不成样子。
我咬了咬牙,胳膊胡乱扒开一片空地,又搜罗了一小堆落叶聚在一起,尝试着用魔力引燃,虽然很困难,不过好在是燃起了一星半点的火苗,生出一小堆火。
我拔出绑在腰间的匕首,这是我身上仅存的武器了,好在没有被湍急的水流冲去。
靠在树干上,仅仅活动了这么几下,身上就满是冷汗,已经分不出是疼痛还是被火烤出来的,只能半瘫在火堆旁,一手费力地支着身子,一手握住刀柄,将那柄匕首在火焰上慢慢炙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