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陈天一突然翻转剑柄,任由剑锋划过自己心口。
涌出的鲜血没有落地,反而在虚空绘出星图,每颗星辰都是他轮回中辜负过的面容。
当剑尖触及星图中央时,白璃突然伸手握住剑刃,她的血与陈天一的血在剑脊交融,凝成一道跨越生死的虹桥。
虹桥尽头,虚无之境裂开真正的天空。陈天一惊觉手中长剑不知何时已褪去所有光芒,唯剩一截带着年轮的桃木,而白璃的身影正在初升的朝阳里渐渐透明。
最后消散前,她将裂开的琉璃珠按进桃木剑柄:";去找那棵真正开过花的树吧,在第七场春雨落下之前。";
桃木剑柄嵌入琉璃珠的瞬间,陈天一掌心传来灼痛。
那颗珠子竟在木纹间生根,抽出的淡金色细须缠绕着剑身蜿蜒而上。
他抬头时,虹桥尽头的裂缝正在闭合,最后一缕天光里浮动着细小的冰晶——那是白璃消散时呼出的气息。
虚空乱流撕扯着衣袍,陈天一握紧生出新芽的桃木剑劈开混沌。
当剑锋划破最后一道屏障时,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山河日月,而是铺天盖地的雪。碎琼乱玉中矗立着半截焦黑树桩,年轮间嵌满冰凌,像被闪电劈开的琥珀。
";这是...白璃说过的树?";陈天一拂去积雪,指尖触到树桩裂痕时,琉璃珠突然在剑柄震颤。
那些金色细须疯狂生长,扎进焦木深处。积雪消融处露出暗红色纹理,竟与桃木剑的年轮完美契合。
暴雪在第七日黎明停歇。陈天一靠着树桩生火时,发现焦木背面藏着指甲盖大小的花苞。更诡异的是,每当篝火跃动,花苞就涨大几分,焰心摇曳的姿态竟与白璃挥剑时的身影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