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另一个修士指着观水镜中的上方，“劫云还未消失！”

众修士忙凑进了继续瞧。

此时，天上的劫云越发浓厚，成螺旋状逼向地面，所对准之处，仍是一片虚无。

虚无中，慕青枫身处火海之中，面容扭曲，痛苦到极致。

这不是飞升之劫，而是九变十化进阶到第二层的劫难——业火焚身！

无数画面在她脑海中闪现，有她经历过的，更多的是她从没有经历过的。

“诛杀天命之子，祸害苍生，罪不容诛！”

“欺师灭祖之徒，今日必让你神魂陨灭！”

天上、地上、无数人都想要她去死！

“忘月，你不该活着！”

忘月，那是谁？

业火之中，慕青枫的神魂不断变化，一会儿是慕青枫的模样，一会儿是另一个女修的模样。

“徒儿！”

一道铃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传入慕青枫的耳中。

此时，慕青枫的神魂化作另一女修的模样。

她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白茫茫，一道缥缈的虚影渐渐凝实，化作一个女仙的形态，没有五官。

“师尊！”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慕青枫口中发出。

“徒儿，你本该死之人！”

女仙的声音悠远缥缈，落在慕青枫的耳中格外清晰。

“以凡人之身入道，诛杀天命之人，这是你的业障！”

女仙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带着无尽的威力，将慕青枫的神魂不断击散，又重聚。

更多陌生的画面涌现在慕青枫脑海中。

神魂的痛楚，记忆的混乱，让她近乎崩溃。

“不对！”

“这不对！”

她不停地说！

“我没有错！”

“错的是你们！”

慕青枫忽然睁开双眼，目光坚毅。业火仍灼烧着她的神魂，可她的魂体却不断凝实，容貌也开始变化。

像慕青枫，又像那女修，最后还是慕青枫。

她们本就是一个人。

慕青枫从业火中站起身，神色坚定，目光灼灼直视虚空中的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