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贪闻言,神色瞬间一松,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满是解脱之色,他虚弱地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着着。然而,一秒、两秒…… 时间缓缓流逝,却始终没有等到燧人的身影。在极度的疲惫与虚弱中,黎贪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昏迷了过去。
直到黎贪昏迷过去,殿外的燧人和夸父才暴力的推开虚掩的大门,大步向血池中央的黎贪走来,夸父身材相对较为魁梧,步伐也比燧人大很多,故比燧人先一步赶到血池旁,纵深一跃,趟过刚及腰深的血池,眨眼之间,便赶到了黎贪身旁。
夸父一边看着已经深深昏迷过去,但脸上依旧痛苦扭曲的黎贪,心疼不已,一边双手不停的解开深深嵌入了黎贪筋肉里的锁链,动作轻柔而急切,生怕弄疼了昏迷中的黎贪。
不一会儿,夸父便麻利的解除黎贪身上所有的束缚,而后一只手伸出,轻轻的抱起黎贪拥在胸膛,身形一闪,稳稳地飞出血池,待落到地上后,夸父先是饱含担忧地看着怀中的黎贪,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怜惜。
片刻后,似乎想起造成这一切的这个罪魁祸首来,顿时满脸怒容,转头死死怒视着燧人,双眼瞪得滚圆,仿佛两颗燃烧的火球,另外一只手紧握成拳,手背上因条条青经隆起而泛青,随即恶狠狠地说道:
“燧人,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
“怎么总是在我的小黎贪身上做实验呢?”
“你看看,你都把我的小黎贪虐待成啥样了啊?”
燧人双眼始终紧紧的盯着夸父怀中的黎贪,眼中流露出的担忧怜惜之色不比夸父少,甚至多上一丝。燧人对夸父的斥责抱怨之语似是充耳不闻,过了许久,这才移动目光,无语的看着夸父,沉默了片刻,随即愤怒的说道:
“夸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虐待小黎贪了,说话要讲证据啊,小心我再众位祖巫大人面前告你诽谤,还有,每次实验的时候难道你不在场吗?”。
“再说了,让你们挑选一些巫将来一起配合实验,开始还好,最后就都陆陆续续的都跑精光了,我实验素材都没有了,那只能在小黎贪身上实验了。”。
“还有你们那十二位祖巫呀,说好的一起推导武道第三境,怎么慢慢就变成我一个人的事情了,最后他们还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最后,夸父,我还没说你呢?,你。。。。。”
夸父看着燧人的愤怒没有一丝消减的迹象,而且眼瞅着就要骂到自己身上了。他急忙上前一步,用另外一只手,搂住燧人的肩膀,一边低头哈腰陪着笑脸,一边说安抚的说道:“好啦,好啦,贤弟,是我老哥我错怪你了,消消气,消消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