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凡无奈张口想说,可这时节紧张之下不由得又恢复了那哑巴特色,支支吾吾半晌唤了一句“夫人!”
宋熙雨笑着应答,又用手语比划道:“该洞房花烛了,装模作样也该让门外的人听听动静吧?”
二凡脸涨得绯红,他哪里经过这些,宋熙雨却已扯裂霞帔抛向烛台。霞帔落在烛台上带起的风吹灭烛台,她撞翻妆奁的动静恰似玉体的倾倒,他踹晃木床的吱呀声也似二人同床。
随着“嘶”一声,屋里传来“轻些......”的声音,她边说咬破手指滴在床上的白手帕上,此刻窗外脚步声终于远去,宋熙雨这才拽着铁链奋力一扯,将二凡拽到切近,二人鼻尖相对,抬眼间两张脸红的有如枝头一对斗艳的苹果。
“下次撕你自己的嫁衣。”原来那“嘶”的一声是宋熙雨情急之下撕了杨二凡的衣服。
二人确定四下无人,重新掌了一只小灯,摇曳烛火中两道影子投在满地狼藉间,宛若真正同衾共枕的鸳鸯。
二凡问:“如今你可以说实话了吧?”
宋熙雨道:“二郎不知,我自幼生长在池国,可我并不是池国人,而是真正的梁国人!”
“我今天看你父亲倒还像是梁国人,可你母亲从打扮还有举止可都不像啊?”
宋熙雨听了怒从心头起:“那个贱人不是我母亲,二郎可信我说的?”
“若无你搭救我哪会有命在,你说吧!”
“我父亲名叫宋忠,他本也是梁国人,那年他带着我母亲从海市到池国经商,做丝绸珠宝生意,不料大风打翻装货船只,一家失了本钱回不来了,当时父母都在池国做小工。我母亲体弱多病又水土不服提前生下了我也就去世了,幸亏当时有同船的黄姨娘,她是我母亲的丫鬟,感念母亲恩情抚养我长大。我父亲自幼学了些枪棒武艺在身,机缘巧合下得了黑藤将军的赏识,黑藤将军看我父亲没有妻子把自己妹妹许给了我父亲,之后我父亲就入赘在黑藤家,我也改了名叫黑藤小仙女,那时我才两岁。他二人成亲后也有两个儿子,父亲因为有了两个儿子对我也怠慢了,我自幼在家里就不受待见,为奴为仆只有黄姨娘好生待我,那时我就觉得那个女人不是我的母亲,那里不是我的家。前些日子黄姨娘找到我将我的身世说出,言说我是梁国人不能骨肉相残做汉奸走狗,所以今日才设下这婚局保你性命”。
杨二凡听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宋姑娘你大仁大义,我实在佩服!若是你愿意弃暗投明我愿意做担保人!”
宋熙雨道:“二郎你我要走谈何容易,况且两军交战卧底是常有的,为何你我不能,倒时将军交战我们也好贡献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