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镯子,周裴衍不可避免会看见,会睹物思人。
心情不好病也就很难好了。
“拿着。”周裴衍把水杯塞进沈淮右手里,伸手敲了下沈淮的脑袋。
“嗷……疼……”沈淮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周裴衍的眼神里充斥着不容拒绝,这是要让他把手里的水喝了。
沈淮眨眨眼,大脑差不多宕机了三秒后,才捧着杯子咕噜咕噜把水喝完。
“阿淮不仅傻,眼神还不好。”周裴衍接过沈淮手里的空杯子,放在一旁床头柜上,顺手把那对被摘下来的羊脂玉叮当镯拿起,“伸手。”
沈淮视线停在周裴衍手中的镯子上,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伸手。”周裴衍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语气听着有点凶。
沈淮还是不动,周裴衍只好拉过沈淮的左手。
“这样就遮住了。”周裴衍边给沈淮重新戴上镯子边低喃着。
遮……遮住了?
周裴衍要遮什么?
沈淮想起什么,猛地看向被周裴衍拉住的左手,原来周裴衍是在看他手腕上那道早已变淡的疤痕。
“你嘴好毒。”沈淮右手覆上握着他的手,嗔了一声。
周裴衍顿住,似乎没想到沈淮会如此评价他。
见周裴衍表情错愕,沈淮没好气道:“我不能怼回去吗?”
“不能。”周裴衍勾起唇角回复。
他的话音刚落下,沈淮就抽回手别过脸,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生气的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周裴衍忍不住伸手掐沈淮的脸。
“我真的生气了!”沈淮去抓周裴衍的手,“你不要捏我脸!”
男人嘴上应着嗯,手上的动作却不消停。
“你……”沈淮看着男人,没辙了。
……
不远处,开了一条缝的病房门轻轻被人合上。
“这样我就放心多了。”祁墨阳靠在墙上对顾铭远说:“他们俩真的太苦了。”
不等顾铭远开口,祁墨阳就继续往下道。
“这个挨千刀的苏成海,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他要是落我手上,我高低先给他折磨得精神失常,让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