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还没反应过来，路随就已经松开了手，对上视线，竟是那般狡黠的笑。

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他垂眸不语。

路随摸了摸谢意脑袋，哄小孩似的：“我们的心跳得一样厉害，也没有绝对的对错，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刚好喜欢我。”

“我们可以在一起的。”路随的手抚到谢意脸上，一双桃花眼晶晶亮亮：“小意弟弟，你都没拒绝过我什么的。”

明明才过盛夏，路随的手却那么凉，这个笨蛋，果然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让他怎么放心啊。

出口之后便是几分钟的沉寂，谢意故意出难题，想让路随知难而退：“若是你能考上倾暮的话，我们就在一起。”

路随想过谢意答应，也想过谢意拒绝，就是没想过考上倾暮才能在一起，这谢意明显就是故意的，也笃定他一定考不上。

也是，就他那个成绩，上韶洹都费劲，就更别提倾暮了，不过谢意并没有拒绝他，也算是好的开始吧。

拼尽全力先够到韶洹的脚跟，再向倾暮靠近，总归是可以的。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谢意本来只是想要路随知难而退，没想到路随却越战越勇，他到底不知该怎么办，配合着点了点头，勾上路随的手指，盖章为证。

路随是聪明的，但想够到倾暮的脚跟还差得远，就算拼尽全力也可能以失望收场，不过他并没有要打击路随自信心的想法。

不管未来会如何，他们都想抓住当下，好好珍惜彼此，哪怕窗户纸并没捅破。

“好，只要你能考上倾暮，我什么都答应你。”

终于等到回音，路随重重点头，他一定要考上倾暮，然后和谢意在一起。

明明知道路随一定做不到，谢意却抱着不该有的幻想，若是路随真考上的话，他就会不顾一切，和路随永远在一起。

谩骂和指点他都可以一个人扛下，只要路随在他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

路随笑着笑着就有些想哭了，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看，猛地扑向谢意，抱得很紧。

谢意没有闪躲，任由路随抱着，微微附身，脸颊贴着路随脑袋，伸手摸了摸路随脊背，像给小猫顺毛一样：“不哭，有我呢。”

眼泪滴到谢意脖子上，路随吸了吸鼻子：“这些天你都不跟我说话，我真的很不开心。”

“我也不开心。”谢意咬了咬唇，鼻头酸涩：“一点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