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手指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
桃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想起来前几天她到自己屋子,说了好些关于表哥的消息,再加上府里什么“季钰喜新厌旧”的传闻,她脑中逐渐形成一个猜测。
“你说是桃夫人,有证据吗?”
她压下那点怪异,问跪在地上的人。
“有……有,”他一只手在胸口掏着什么,终于摸出来一只荷包,上面绣的是桃花图案:“这是桃夫人的荷包,那些话都是她教我说的,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求夫人放过我吧。”
“夫人,小人真的不敢再欺瞒您啊。”
说罢,他就在地上磕起头来,一声比一声响,怪让人心软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温灵忽然就不想管这事了。
既然是季钰的妾室,理应由他去管,反正他们马上就分别了,她也不想处理这破事。
正想着,温灵马上变了脸,鹿眼湿漉漉,翦水秋瞳。
她我见犹怜地看着季钰:“大人也知道了吧,妾是被冤枉的。”
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一点也看不出来她之前一身傲骨的样子。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识时务。在实力相距巨大时绝对不会以卵击石,而是默默等待时机,一击致命。
虽说马上就分开了,但也不能得罪季钰,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走以前动什么手脚,更何况……
温灵的睫毛垂下,很好地盖住了眼底那一丝冰冷。
看他对那桃樱的态度,不像是无动于衷。若是能此时死缠烂打,让他彻底厌弃她……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一只眼偷偷观察季钰的脸色。
对不起了,桃夫人,这是你先动手的,就别怪她手下无情了。
她刚说完,季钰眉头蹙了一下,许久没说话。
见状,屋子里便谁都没敢出声,地上那个小厮更是只感强忍疼痛,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温灵倒是抽泣着,又抬眼看了一眼,可她望向他的一瞬间,就立刻低下头。
无他,只因她抬头那一刻,却见眼前的人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茶杯,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温灵眉心一跳,怕他真看出来,好半晌都在装哽咽。
“既然如此……这人就拖下去,按规矩处理,给夫人讨一口恶气。”
“我的错,刚才差点错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