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凡抬起头，抬了抬眉毛，示意她继续说。

“我会将妖魂附在你身上，而你需要服下我的妖丹，之后便可化作桃花瓣飘飞出去。”

樊凡沉思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妖魂，妖丹，这和夺舍有什么区别？那我的魂该去哪？

樊凡想罢，谨慎道：“不过，我要在你的妖魂可以先待在我的腰带里，等我用你的妖丹离开后再将你放出。”

桃花妖却又不干了，她担心樊凡将她抛下，正要争辩两句，突然感觉一道帝级灵力气息靠近，想飘回去已经晚了，正急得团团转时，樊凡歪嘴一笑，又将她握在手心中，藏起来。

抬起下巴，眼神戏谑，看向来人。

两人相视无言，樊凡先开口：“小七，别来无恙？”

“托你福，没死成。”

“不要说话那么冲嘛，没有我，何来你今日的...鸿蒙女帝？”

玄冰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但也过不去，反讥：“你倒是我的贵人了。”

樊凡邪笑，“我时间很宝贵，你有什么废话快说。”

玄冰也不跟他掰扯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为什么要选择元晖天帝？为什么要杀我?”

樊凡无意看到玄冰手腕处的星辰镯子，双眼赤红，也没了先前的不屑，转而是悲愤，逻辑混乱，断断续续的说：

“选择元晖天帝我不后悔，老大都把你带到天界做官了，却不愿带我上去，就让我整日呆在那破草屋里，怎么，看我没有厉害师父，也不是什么仙什么神的，就要让我在那里等死！”

“至于你，你该死，你明明什么都不是，凭借他人，安安稳稳，轻轻松松的成为仙级，还成为天帝左司使，我呸，那个位置是我的，你能做，我为何不能？”

“难道我樊凡就该平凡一生！！！”

樊凡又看向那镯子，语气更加急促，“为什么，所有人都对你那么好？老大什么都想着你，什么都带你去，我在他面前摇尾乞怜他都不看我一眼！我那么爱他，我爱他啊！”

樊凡说完时，双眼满是泪花，颗颗珍珠从脏污的脸滑落，扫出一条又一条干净，真挚的道路，他接近癫狂，身体忍不住发抖，放声大笑。

玄冰被樊凡的话冲击，一时没缓过来。

樊凡笑到嗓子干哑，泪和灰混合，纠缠，合成“死人灰”渲染着他的面庞，“玄冰，你以为他就爱你吗？他也不爱你，他更不爱我！”

玄冰反问：“老大一直把我们当弟弟妹妹们爱护着，你为什么只想着情情爱爱？”

樊凡瞳孔一缩，愣了片刻，又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又干涩又难听。

玄冰继续看着他，道：“你只看到了我表面的风光，元晖天帝杀了我师父，我挚友，而我却无能为力，还要苟活，为他做事，我憋屈啊，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