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

陈长生心念再一动，飞鸟的身上忽的长出来鱼鳃，纷纷坠入海中。

海底的鱼儿长出了翅膀，飞向空中。

……

不知过了多久。

陈长生终于玩腻了，随着他心念一动，一切又回归了原样。

回归到陈长生撑开界域之前的模样。

仿佛什么未曾发生，无声无息。

“我几乎能够掌握界域内位格低于我的一切，所有的事物的发展都依据我的心意。”

“一切命运因果都被我拨动，我成为了它们的源头，又或者说，它们都化作了我的一部分。”

命运界域之内的感受很难以描述，既像是陈长生身化万物一样，但陈长生个人的主体意识却无比的清晰。

硬要形容的话。

那便是小孩子一个人，拿着一些玩具，坐在地上玩角色扮演一般，每一个角色都是他心意的延伸……

“唯一的缺陷是法力消耗太过巨大，刚刚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涉及到其他修士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那一番拨弄也依然消耗了我大半的法力。”

“不过我刚刚玩得也确实有些大了。”

“真正的关键时刻，我只需要拨弄某一位存在的命运因果就足够了。”

陈长生满意地点点头，界域撑开，不仅仅是让他的战力得到又一个飞跃——别人只有界域，他却又生光神通加界域。

生光神通和别人的界域抵掉之后，陈长生再撑开界域，拨弄命运的话……

这只是斗法上的作用。

命运一道并非为斗法准备的，相比于直接战力，命运界域的功能性也强得可怕。

就比如……

修士突破筑基，金丹的时候，在他的界域之中突破的话。

陈长生可以直接断定其成还是不成。

有这样的能力，陈长生要是去建立一个宗门，想来会繁盛无比，门内弟子各个修为进境神速，每每突破，必会成功。

相当于每个人都有个功德金身了。

“等一等。”

然而下一秒，陈长生就愣住了。

他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功德金身的原理便是，身具功德，让天地承认，直接拨弄命运因果，使人突破毫无瓶颈吗？”

陈长生想着想着，不免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古往今来，有人和我一样修行命运之道吗？”

“他们撑开的界域，又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