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婉婉交代完,就在胡婆婆的安抚下预备生产。
“丁姨娘——”一个小丫鬟急急跑来。
此时丁婉婉正疼得厉害,也没有力气去责备小丫鬟的冒冒失失。
“丁姨娘,院里有些事需要麻烦胡婆婆去看看。”小丫鬟低着头不敢看床上躺着的丁婉婉。
“院里?”胡婆婆诧异。
院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她亲自去?她这里马上就要接生了。
“胡婆婆,请你出来一下。”小丫鬟递了一个眼色。
“哦——好——好……”
胡婆婆终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小丫鬟往外走。
“胡婆婆——你快去快回——”丁婉婉忍着阵痛开口。
“是,是。”胡婆婆答应着出去了。
丁婉婉疼得满头满脸的汗水,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了,胡婆婆怎么还没进来?
“来人,来人……”丁婉婉虚弱的呼喊。
回应她的只有一屋子的冷清和自己的喘息声。
“来人,来人啊……”丁婉婉突然感到了不安。
胡婆婆不见了,她院子里的丫鬟呢?她们又都去了哪里?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
屋子里很安静,就连院子里也没了一开始的嘈杂——
“来人……来人……”丁婉婉声音越来越虚弱,身下的血也越来越多……
……
等谢瑾瑜听说了丁婉婉难产而死的时候,其实已经过去了半月。
丁婉婉一个妾室,实在是没资格让徐府发讣告。
从派去保护丁婉婉的暗卫那里知道,原来,丁婉婉生产当天,徐尚书突然暴毙了。
徐尚书暴毙,府里的掌家权自然全部落入尚书夫人手里。
这也是为什么,丁婉婉正在生产,产婆却突然失踪,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多一个孩子,将来就要多分走一部分家产。
尚书夫人怎么可能愿意?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撇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丁婉婉,眼睁睁看着丁婉婉慢慢死去的真正原因。
谢瑾瑜对于丁婉婉的惨死无关痛痒。他还是每天按部就班的上朝、当值、休沐……
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谢瑾瑜才忍不住追忆过往的似水年华。
谢瑾瑜独坐书房,对酒当歌。
他想起了大河县书院里的朗朗读书声,想起了大石村后山贫瘠的土地和茂密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