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怀的就是鬼胎...

燕千霄已经后退了数百里，往前看，是看不到倚罗和冥七的身影了，但甲板上站着不少魔兵和鬼界的那群，也让船上的伙夫丫鬟们不敢出来。

船就停在了海面中央，大家合力控制着船舱的平衡。

即使这样，船只还是在海浪上微微晃荡。

沈舟只感觉浑身都燥热得难受，他本不想碰瑶光，但她浑身经脉又有了冰封的痕迹。

最终，沈舟还是重新将不断哭泣的她，搂进了怀中。

船只摇摇晃晃，他们也在欲海里浮沉。

这一次，和上辈子在幻境中的那一次，很相似，却又不同。

那个时候，是瑶光主动，他虽觉不妥，但到底是情感占据了上风，任由她拉着自己沉沦。

而此时，却是沈舟主动，瑶光虽未拒绝，可他明白，这个时候的瑶光，是没有理智的，她也不懂这个意味着什么，只觉得有他在，她不那么痛了，于是更加紧密的抱紧了他。

历经两世光阴，沈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境。

只是走到这一步，他自己也难免觉得荒唐。

风雪不知何时停歇，瑶光累得在他怀中睡着了，白发湿哒哒的贴在她双颊上。

沈舟低头时，能看到她脸上的余温还未褪去。

他为她把脉，发现寒毒果然被控制得很好，很稳定。

这一次，应当能控制一段时间了。

沈舟喟叹了一声，将趴在他身上的瑶光给抱了起来，顺带退了出来，随后将人放在一边，自己起来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这才重新穿好衣裳。

他看向瑶光，她此刻躺在被褥中，睡得正熟。

比之刚才，现在要平静得多。

“小舟...”瑶光简单的呢喃了一声，让沈舟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走过去，瑶光却伸出了自己的白皙修长的手臂，于是，他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

他抬头，对上一双含着几分泪光的眼睛，她满头的白发散开，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看上去唯美而又破碎。

此刻，沈舟的心微微颤了一下，这个眼神，这个称呼，他甚至都分不清...

她究竟是谁？

“师尊？”

瑶光仍旧只是看着他，眼中是他看不懂的忧伤。

“谢晚之...你...”

他刚想说什么，瑶光就缓慢的闭上了双眼，再一次趴在那睡了过去。

似乎，刚才的那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交握的掌心，有着他们共同残留下的温度。

他的心也在此刻惆怅得难受。

“我真是...败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