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两年时间，尽心为她医治。

又找来各种古方，才将他的身体调养成如今这般模样。

她现下这般折腾，若咳疾再次复发的话，再想治好，已无可能。”

沈意如语气淡淡，身边的丫鬟听了却是又解气又感慨。

“老夫人真是有些不识好歹。

有什么能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

为了算计少夫人，什么龌龊手段都敢用。

等她的咳疾复发之后，说不定命都得没。

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秋雁忍不住嘀咕道。

“是啊，到时候可没有她后悔药吃。”

闻蝉接话道。

这时沈意如压了压手，示意她们先别说这些，转而说道：

“明日一早，你们几个到各院去，多走动走动。

也好和院里的丫鬟婆子们，聊聊老夫人在冬日里泡冰水的奇闻。”

四个丫鬟闻言，齐齐眼眸一亮，

“是，主子。

奴婢们保证完成任务。”

沈意如这边安排好事情，主仆们便早早地歇下了。

而寿庆苑这边。

谢氏安排人准备好了一大浴桶冰水后，便去请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穿着厚厚的棉衣，从暖和的床榻上爬了起来。

虽然刚入冬不久，可北方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屋子，直将李老夫人吹得缩起了脖子。

谢氏见了，忙训斥一旁伺候的小丫鬟，

“这么冷的天，为何不关窗？

要是把老夫人冻坏了，看我不狠狠责罚你们？”

小丫鬟听了，连忙跪下，

“是老夫人吩咐，将门窗都打开的。”

谢氏有些诧异地看向李老夫人。

“是我吩咐的。

泡冰水澡，吹冷风，少穿衣，一样都不能少。

这样才能确保我的咳疾能复发。”

李老夫人说着起身让谢氏上前替她将厚棉衣退掉。

谢氏有些迟疑，

“婆母，要不咱们还是换个法子吧？”

李老夫人闻言则是给了谢氏一记白眼，

“你说得倒轻巧。

你能有更好的法子吗？”

谢氏无奈，只好替李老夫人将棉衣，棉裤给脱了。

最后，李老夫人只留了一套薄薄的里衣在身上。

冷风从窗户嗖嗖地吹进屋子，李老夫人冷得直打哆嗦。

可想到，再过几日，太医便会来。

她一狠心，一咬牙，挺直胸膛，走到窗边，吹起了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