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宗教..."他快速扫视着分类标签，手指划过书脊时突然顿住——某本《军事战略学》的封底夹层里，抽出来一看又是一本崭新的书本。

雷诺觉得这些就是个形象工程，估计就是典礼那天开放一次，就是有领导过来检查才会重新开锁。

参观结束后，雷诺将全部注意力转向长香布局。他让人从货车后备箱搬出十几个大号爆竹纸箱，纸箱表面印着鲜艳的鞭炮图案。

"三层、五层、七层。"雷诺用战术笔在笔记本上画着示意图，笔尖在纸面划出沙沙声响，"每层放置一支长香，引线要用胶带呈'之'字形固定。"他抽出一条三米长的引线，用牙齿咬开透明胶布的包装，"每五毫米一个引线头，确保爆竹能间断性引爆。"

李叔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疑惑："雷队，这爆竹真能把那些东西都引过来？"

"不用怀疑。"雷诺将引线头在指尖轻捻，露出锋利的切口，"之前在灌婴试过几次，有虽然不是爆竹，不过效果应该差不多。"他的目光扫过塔后的小山，"特别是这种中空结构的建筑，加上后面的小山呈现出凹形，声音传播效果更好。"

雷诺蹲在塔前最后检查引线布局。他将第一卷胶带粘在长香中部，手指灵巧地缠绕出规则的螺旋纹路。"五点半准时点燃。"他对身旁的王磊说道。

"雷队，这三天里爆竹声从塔顶传出去，肯定能把方圆几公里的丧尸都吸引过来。"王磊蹲在藏书塔前的石阶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腰间的战术匕首，"这样我们就能争取到两天多的时间彻底搜索江北片区！"

雷诺倚着生锈的塔门边框，指间夹着的半截香烟，他望着信江水面，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灌婴那边的水稻应该熟了吧！"烟灰簌簌落在脚边，"不知道小凡他们家的秋收开始了没有..."

"要是顺利回去后..."王磊突然压低声音，战术靴碾碎了一只误入塔前的飞蛾，飞蛾碎裂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两颗虎牙，目光却有些迷离："还记得小时候在村里割稻子吗？有次蹲得太久，整条小腿爬满了蚂蟥，足足有七八条，黑乎乎的一片，密密麻麻的......"他边说边用手指在小腿上比划着。

"呵呵。"雷诺也跟着笑起来，"我在小学时给稻谷脱粒，结果从田里的水稻杆上抓起一把，下面突然盘着一条黑色的蛇。"他比划出一个环状手势，"整整一圈，当时吓得我差点把手里的稻杆直接扔了。"两人就那样闲聊着，那些回忆让他的眼神变得柔软，"一下就过去那么多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王磊蹲下身，手指在碎石子路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哎，再也回不去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尾音消散在风中。这句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究竟是说再也回不去无忧无虑的童年，还是说末世前的平凡生活已经成了永远的奢望？

雷诺察觉到同伴的低落情绪，伸手拍了拍王磊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他望向江面，"等回到灌婴的度假村，找个姑娘，一起好好生活。"他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像是在描绘一幅美好的画卷，"以后我们就过男耕女织的生活，早上扛着锄头下地，有空再扛着猎枪巡逻......有时候想想，其实也挺惬意的。"

王磊抬起头，他吸了吸鼻子，突然咧嘴笑了："我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