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小姑娘忽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悔道:“哎呀!就不该听你的,把半月针都拆了——好歹留一枚,我还能……啊!飞飞飞飞——!”
冲动是魔鬼,她一不小心,拍的是伤了的那只手。
“别飞了。”身边人被逗得低低笑了一声,闭着眼睛,摸索着握住那裹着纱布的小爪子,含混不清地道,“没轻没重……一次就差点儿要我的命,你还想来第二次……”
“唔,是我不好——你是不是很痛?”
“嗯……十年……没尝过这么痛……”
黑衣黑甲的人在她肩膀上,话到末尾,几不可闻。
“十年?”南宫离转转眼珠,觉得这话不对头,“十年前谁让你这么痛?你……唳雪?唳雪?”
然而,怀里人却晃不醒了。
怎么办?
这可怜的家伙显然已再经不起任何打击了,可她还没能将离火控制到人能承受的程度。
咋办呢?
忽然,南宫离瞥见火盆里跃动的焰,心头一动,便一扬手。那火苗随之腾空而起,在她们头顶划出一个漂亮的光弧。
这些小小的白芒离人有一段距离,火焰也不似先前那般霸道,变得和煦而温暖。
过了一会儿,苏唳雪慢慢睁开眼,清醒过来,默默推开了她的手,坐正。
“殿下,您今日控制住自己,没跟人动手,这很好。但对臣,您也得控制一下……”
“控制啥?”
女孩子明目张胆地跟她装傻。
“……”
苏唳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气得心脏疼,可又不忍心直说——
总不能大年三十惹她哭一场吧?
“殿下,凡事都有代价,灵力再强也不能滥用。就像太阳,再光辉灿烂也终有消亡的一日。”
“那也不差你这一次半次。”南宫离将人拽过来,“老实点儿!不然敲晕你。”
“你……”
“将军,你也不想老夫人担心吧?乖,今天就依了我吧。”笑嘻嘻的小坏蛋拿手勾勾她下巴颏,肆意调戏如同万花楼里最风流好色的恩客。
整肃的人皱皱眉,拍下那不老实的小爪子:“啧,殿下,您是流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