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唳雪喊出她的小名。
这世上最坚不可摧的就是唳雪和她的情份,唳雪是绝对不会离她而去的那个人,甚至不惜“死而复生”。
她们之间,文不成武不就,阴不调阳不和。可正因为什么都没成、什么都不对,这份感情才显得如此单纯,如此当真,不可提防,不能作假。
世间许多怨侣,都是因为禁忌重重才相爱,倘或万事顺遂,则断然不会互生喜欢。她们俩,就像一对冤家,命该如此,好又好不了,散又散不掉。即便这全都是她们自讨苦吃,全都是她们心怀幼稚的失控,可这份感情却是真真切切的。
“小雪,你是我最喜欢的娃娃。满公主殿都比不上,全世界都比不上。”
一丝浅浅的柔光闪过那双黑蒙蒙的眼睛,不知南宫离做了什么,激起怀里人一阵骤然的震颤:“我算什么好娃娃,不过一副臭皮囊,有什么好金贵?”
“不,在我心里你最金贵。”南宫离在她耳边轻声道。
瞥见眼前人馋兮兮的禽兽样儿,苏唳雪脸也不禁霎时泛起了红晕。
吻是爱的覆盖,俏生生的女孩子身子暖洋洋的,熟悉的气息那么好闻,令人无法做出一丝丝拒斥。
或许是朱雀魄的缘故,每当伤势发作,好像只要有南宫离在,很快就不那么疼了。无论什么时候,不管多糟糕的处境,南宫离身上暖意总能叫她忘记要命的战斗和咳嗽,得到安宁。
“小雪,我想好了,珠儿小老板那糕点名就叫相思团,好不好?”
痴心的女孩子在耳鬓厮磨的甜腻中表达着自身爱意的热烈和浓重,将心上人曼妙柔媚的轮廓经由指尖一丝一丝勾勒入心扉。
苏唳雪抵不过这样温软而贴心的爱抚,渐渐感到身不由己,早已徘徊在失控的边缘:“唔……你送我衣裳叫碧落,糕点叫相思……唔,南宫离,你脑子里除了谈情说爱,还有没有点儿别的了?唔……”
“小雪,别挣扎了,你生来就是我的。”
怀中人双眸轻翕,浅睫微颤,面色苍白却自有一番病弱娇姿。满眼见着恋人雪颈后仰,胸膛起伏着,一声声轻微地喘息着,南宫离忽地强力吻上那略微失色的双唇,丧心病狂地狠狠咬住——“我要你记得,无论醒时梦里,你都是我的,休想跑掉。休想!”
“阿离,你!唔——!”
子时,天地阴阳交汇,暗夜深沉。
苏家的将军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先前一次又一次拒小丫头于千里之外,是因为这纯真的女孩子实在太好,令她本能地担心迟早有一天会无法挽回地坠入对她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