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下车门指纹锁,藏在备胎舱里的全息投影仪自动铺开城市地图。
七个猩红光点正在金融区蠕动,其中三个已经钻进钱经理常去的雪茄会所。
昨夜从金属箱表面提取的放射性同位素,此刻正在投影里标记出环城高架的异常能量带。
“等这个案子结束......”我旋开保温杯递给她,姜糖水的热气氤氲了车载监控镜头,“我带你去见个人。二十年前鉴证科有个实习生,现在该是痕检科主任了。”
她突然抓住我调试信号接收器的手,医用橡胶手套的触感冰凉:“致远,今早尸检发现......”解剖刀般锋利的目光扫过车窗上凝结的冰霜,“上个月车祸身亡的劫匪家属,DNA和钱氏家族信托的受益人档案有37处吻合。”
车载电脑突然爆出刺耳警报,我三天前埋在银行数据库里的爬虫程序传回实时影像。
钱经理办公室的防弹玻璃正映出六个戴紫晶吊坠的男人,他们打开保险柜取出的不是金条,而是印着柳思思工号的精神类药物冷藏箱。
“别看。”我扳过她颤抖的肩,用嘴唇碰了碰她睫羽上凝着的冰晶,“你只需要记住,当年能隔着裹尸袋摸出死者掌心的暗码,现在也能从药瓶标签读出整个犯罪链。”
凌晨三点的跨江大桥飘着冻雨,我蹲在检修口往桥墩安装振动传感器时,裤袋里的古董怀表突然发出蜂鸣。
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此刻表盘下方本该显示日期的位置,正浮现出柳思思警校毕业照的背景坐标。
“就知道你在这儿。”
杨警官的战术手电照亮我腕间的辐射计量表,他警用大衣内袋鼓着《特殊证物转移申请》的轮廓。
当我把桥体钢筋的异常振动频率图递过去时,他别在领口的紫晶领针突然迸出电火花。
“五级生化实验室凌晨遭窃。”他抬脚碾碎冒烟的领针,露出内侧蚀刻的蛇形纹路,“丢失的正好是那批‘医疗器械’的质检报告。”
我抹了把脸上的冻雨,藏在舌底的纳米摄像机开始记录他瞳孔收缩的频率。
当他说到“劫匪遗物里发现警局内部通讯频段”时,桥下漆黑的江面忽然漂过几点幽蓝荧光——正是“洞察之眼”捕捉到的那种冷光。
“帮我申请搜查令。”我把震动异常的传感器塞进他手里,金属外壳倒映出我们头顶盘旋的无人机,“三个小时后,钱经理要亲自押运二十箱‘医疗器械’去港口。”